最終樊氏還是妥協了。
她去了褚玉苑。
季菀正在看賬,火鍋店的生意一直都很穩定,這兩年收項近四萬。除去店麵裝修,人工成本,純利潤也有將近三萬。
點心鋪那邊生意也是越來越好。
這個發展勢頭很好。
縫紉機廠竣工後,她便已將技藝教授工人,每個環節也都親自督促指點。如今工人們早已熟能生巧,她也不必時常監督了,陸非離派兵守著即可。
府裡的中饋無需她操心,她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打理她的生意了。
“去請六姑娘過來,我有要事與她商議。”
“是。”
向凡領命去了。
隨後丫鬟便來報,二少夫人來了。
季菀了然一笑,對曾婷道:“把這些都撤了,請二嫂入內一敘。”
樊氏是長,季菀走至門口,笑臉迎接。
“二嫂降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她在自己院兒裡,處置私務,見的也不是外客,所以便不曾換裝。依舊還是一身素淡衣裙,頭上也未佩戴名貴首飾,看著格外樸素簡雅。但她天生麗質,素衣淡妝依舊不掩絕色傾城。
二少夫人看在眼裡,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她滿腔怨憤來到這裡,季菀的笑臉相迎在她眼裡便是譏嘲輕視,未整衣梳妝,更是對她的怠慢和不尊重。
“哪能啊?三弟妹可是未來的國公夫人,當家主母,我和大嫂將來都要仰仗你呢,豈敢怪罪?”
等季菀做了當家主母,陸家早已分家了。與季菀同一屋簷之下的,隻有未來的九少夫人。
樊氏言下之意,對季菀頗為不服。
褚玉苑的下人都免有不悅之色。
季菀則麵色如常,禮貌的請她進去坐。
“嫂嫂為長,本應我去拜見,隻是我過門不足一月,府中人員眾多,尚且還未完全熟悉。又聽聞二嫂喜靜,不敢貿然叨擾,二嫂不要見怪才好。”
樊氏似笑非笑道:“三弟妹將來是要幫著大伯母打理中饋的,想必日常內務頗多,又哪來的閒暇與我等妯娌敘話?咱們都是新婦,院兒裡頭的正頭夫人,單單是整頓內外下人,都不可馬虎。更何況三弟妹還要操心名下產業,怕是每日忙得焦頭爛額。隻可惜,我粗苯,不能幫三弟妹分憂。”
“二嫂言重了。”
季菀麵帶微笑,“二嫂乃將門之女,素性果敢,有沙場之風,小妹十分敬慕。隻可惜,我不能學得一二,深以為憾。”
二少夫人聽得刺耳,覺得她是在諷刺自己,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三弟妹何須如此謙虛?你雖出身微薄,但年紀輕輕便已兩次得聖上禦賜冊封,不知羨煞多少貴女。如今入得公門為婦,日後三弟承襲爵位,可為你請封誥命。以你如今縣主之身,至少也是個二品命婦。這滿京權貴,世家大婦,也沒幾個有此殊榮。我與大嫂雖係出名門,與你同為妯娌,卻也難以企及三弟妹的成就。”
任誰都聽得出這話裡的諷刺怨懟。
季菀仍不改其顏,“兩位兄長如今已是禁軍,他朝建功立業,自當封蔭妻子。”
二少夫人抿唇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