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懷?
其實季菀不著急,她才十六歲,以後日子還長。但她娘著急。離京前夕,她去蕭府告彆,不住歎息。如果不是突然開戰,小夫妻倆在一起,沒準兒很快就會有孩子。古代女人的思想就是這樣,嫁人後,生了兒子才算地位穩固。
不過慶幸的是,陸家在這方麵倒是比較開明。
看陸非離的樣子,也不著急,從未在她麵前提過要孩子的事兒。季菀覺得,自己過兩年再說也一樣。
今晚…
這家夥該不是受刺激了吧?
陸非離揚眉,“夫人的意思是,為夫不夠努力?”
季菀瞪著他,臉燒得通紅。
陸非離已經自顧自的說道,“也是,這幾個月為夫確然冷落了夫人,該好好補償。”
“我--”
不要你的補償啊。
剛開口,唇就被堵住了。
陸非離早不是剛成親那會兒的毛頭小子,床笫之間也越來越如魚得水。季菀深深感受到作為武人的體魄和精力,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每次完事後某人神清氣爽,她卻累得腰酸背疼。
明明出力的是他啊。
忒不公平。
季菀沒在心裡腹誹幾句,很快就被吻得七暈八素了,低低的呻吟轉為嗚嗚的低泣聲,帶著難以壓抑的歡愉。
陸非離則深深體會到女人的口是心非。
明明喜歡得不得了,卻要故作矜持的說不要。他想起從軍營裡那些粗漢子裡聽來的渾話。
女人在床上說不要就是要。
於是英明神武的世子爺,將他的妻子狠狠的疼了個遍。
期間季菀暈過去兩次,他直接抱著人去洗澡,又在浴桶裡來了次,季菀是徹底受不住了,疲憊湧上來,就這麼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世子爺還是很體貼的,擔心她著了風寒,裹了被子將她抱回床上,這次再也不鬨騰她了,擁著她睡到了天明。
延城距離蘭桂鎮還是挺遠的,坐馬車得半天的時間。
為了不錯過午宴,兩人走得比較早。季菀還有點困,直接就靠在陸非離身上。
“待會兒到了再叫我。”
“好。”
這樣靠著累,陸非離乾脆扶著她的肩讓她枕在自己腿上,又扯了被子給她蓋上。季菀閉著眼睛,很快就睡著了。
季家隻是平民,給孩子的百日宴請的多是普通的親鄰好友,季菀和陸非離是今日最尊貴的客人。
得虧是如今寒冬臘月,街上沒什麼人,否則那馬車一停,又得引起百姓圍觀。
門房見過季菀,見到兩人下車,連忙迎了上去。
走親訪友的,兩人本來就沒有擺身份架子,就當做普通的客人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