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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安寺回來後,季菀見婆母臉上略帶喜色,以為小叔子和房家的婚事成了,誰知一問之下結局卻出乎意料。
“靜宣侯府?”
她也沒料到,這個越發沉默寡言的小叔子,竟暗戳戳的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藏得那麼緊。這次若非房五姑娘也無意於他,隻怕兩家要就此結仇了。而且傳出去,陸非馳的名聲必然遭毀。
陸非馳還真的得感謝房五姑娘。
“那母親是否要去靜宣侯府提親?”
陸老夫人抿了口茶,臉上帶著些微促狹的笑意,“聽他的說法,那姑娘是個有主見的,人家根本沒瞧上他,不過是他剃頭擔子一頭熱。這會兒上門提親,八成會被拒。還是先緩緩吧,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個兒處理。當初三郎…”
她說到這裡,抬頭看向季菀。
季菀愣了一下,露出一抹淺笑。
時隔十多年,她也早沒了年少時的羞澀。此時聽婆母提起來,也不過會心一笑。
“母親說得是。這總歸是九弟自己的婚事,若是人家姑娘不樂意,他再是一片丹心也無用。這夫妻,是要過一輩子的,若能兩情相悅自是最好。”
陸老夫人含笑點頭。
“不過也得加緊了,莫等人家姑娘許了人家,可就來不及了。”
季菀輕笑,回去後便問了陸非離,果然,這家夥早就知道。
“九弟不小了,這些事情原該他自己做主。我已派人去查過那姑娘,她是已故容老夫人的小女兒,如今靜宣侯的嫡親妹妹,今年十五歲。”陸非離道:“她是家中幺女,其兄對她素來縱寵,她性子頗有些…灑脫不羈,不喜詩書,偏好弓箭騎射,常於郊外縱馬疾馳。”
“你是想說她性子野吧?”
他剛才說起那姑娘的性子,停頓了一下,語氣也頗有些玩味兒,明顯話到嘴邊又換了個較為委婉的詞兒。
陸非離笑笑,沒說話。
……
靜宣侯府。
最近靜宣侯夫人正在為小姑子容珊的婚事苦惱。她嫁過來的第二年,小姑子才出生。公公婆婆去得早,小姑子算是她和丈夫養大的,和她女兒也差不多了。夫妻兩人素來對小姑子寵愛有加,所以容珊多少有些任性,卻並不嬌蠻。
隻是世家貴女,向來以沉靜優雅為美,以溫柔和婉為德,她這樣的性子,是不太受那些貴族夫人們的喜歡的。
誰都不希望娶一個性子跳脫,不修女則女德,偏愛舞刀弄槍的姑娘做兒媳婦,那還不得把家裡鬨個底翻天?
是以靜宣侯夫人很是頭疼。
雖然她覺得小姑子長得漂亮又活潑靈動,是個頂好的姑娘,可她也不能強逼著那些世家名門們來娶。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找小姑子談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