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季菀十分樂意帶她出門,“不過得稟明祖母,要祖母同意了才行。”
蕭雯歡喜的笑開了眉眼,“嗯。”
“出門可以,但記得要早些回來。”
周氏如是叮囑。
“知道了母親。”
蕭雯到底還是個孩子,平時被規矩約束著,骨子裡其實還是對外界充滿向往的。
“你父親今天回來,說了件事兒。”
周氏看著長女,緩緩道:“二皇子昨夜醉酒,對先帝口出不敬,陛下龍顏大怒,罰了他去守皇陵,終生不得歸。就連貴妃,都被連累降為次嬪,幽禁宮中。瞧著,怕是再難見天顏了。”
換句話說,被打入冷宮了。
季菀震驚,腦子裡首先想到的,便是那次西郊的刺殺案。
勾結外僚刺殺官眷,那是殺頭的大罪。陛下到底還是念著父子之情,沒有斬儘殺絕,留了二皇子一條命。讓他去守皇陵,也算是贖罪了。
她記得祖父和舅舅都說過,陛下最是宅心仁厚,曾經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策劃要謀奪他的皇位,陛下都未曾取其性命,隻是發配貶斥,永不再錄。陛下雖無遠誌,卻仁愛百姓,很得民心。
陸非離親自去接她和陸非煙,難道就是想告訴她這個好消息?然而途中不便,才不曾出口。
想想,還真有可能。
不過季菀最開心的還是,威脅已除,以後再出門就不用擔心了。
她心中高興,中午還多吃了半碗飯。
於她而言,安全多了保障。可於朝廷而言,二皇子的貶斥掀起了不小的波浪。
首先以姚相為首的二皇子黨,立即就成了文武百官避之不及的蛇蠍。二皇子府也是哭天搶地,淒慘悲絕。
一人作惡,全家遭殃。
府中的妻妾以及稚齡孩童,都被二皇子連累貶為了庶人。
曾經意氣風發的皇子,一朝落魄,也不過如此。
季菀沒親眼見到那樣的場景,大底也能想象得到。她不是聖母,對於一個曾要殺她的人,她不會有半分的同情心。至於二皇子府中的家眷,與她無甚關係,她自也不會去關心。
她依舊忙著她的生意。
一到冬天,火鍋店的生意就爆火,這半個月的盈利直接比上個月翻了一倍還有餘。
至於作坊那邊更不用說了。近兩萬隻
第二日的三千隻醬板鴨也在一上午銷售一空,顧客一日比一日多,後麵每日都有老顧客,大多都是買來送人的。
近兩萬隻鴨,短短五天,便賣光了。
除了送給周家和陸家的,她自己也留了些給蕭府上下吃,還準備了二十隻讓繼父送去了宮裡。當然啦,她十分知趣的獻上了配方。
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沒皇帝罩著,她這生意也做不下去。所以適當的‘行賄’,還是必須的。
反正陛下是不會跟她搶生意的,宮裡的禦廚,也不會隨意把秘方透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