鬨鬨哄哄的,子時過後才各自回去睡覺。
初一不用出門拜年,一大早,季菀就又抱著賬本開始算賬了。
作坊那邊的收入,除去各種成本,今年總共賺了三萬多兩。火鍋店和點心鋪子那邊,加起來也差不多一萬兩。
這就四萬了。
年前齊糾來了信,當然是給陸非離的,隻不過其中有給她的賬務明細。
三個火鍋店加一個作坊,除去給齊糾的分紅,盈利竟也有兩萬多。齊糾建議她擴建作坊,因為今年醬板鴨和臘腸的銷量已供不應求。這也無可厚非,畢竟已經賣了兩年,知名度高,是該擴建了。
不得不說,這個太守家的二公子,真的是做生意的料。
季菀很放心的將擴建的事兒全權交給了齊二公子,她隻負責數錢就行了。當然,為犒勞他的辛苦,季菀還特地貢獻了幾個菜方子,保證他的醉仙居在酒樓界地位永垂不朽。
兩人‘狼狽為奸’,一路往稱霸餐飲界的道路上前進。
初二開始拜年。
走得最多的,自然是周家的親戚。
季菀再次看見了小周氏。
她當初自作孽,這些年算是遭了報應。大底是看她可憐,也或許是老太師年紀大了,心也軟了,便收回了不許她回家的命令。
周長儒親自去了趟柳家,沒多久,柳家就打發了兩個不安分的小妾。恃寵而驕的那位,也消停了。小周氏重拾正妻的威嚴,不過也僅限於此了。
如果她丈夫爭氣,她就能跟著沾光。如果不爭氣,也就呆在那個小地方做知府,她也就是個知府夫人。頂多有了娘家的支持,不至於在夫家受氣。
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
小周氏瞧著娘家風光,再反觀自己的‘拮據’,隻怕也不願經常回來找刺激。
從周府回來後,第二天又去了魏府。
周氏懷著孩子不便出門,季菀帶著弟弟妹妹們和蕭瑞兄妹們去拜訪了魏府。
一圈兒下來,一個字,累。
原因無他,魏二夫人董氏,陰陽怪氣的,一肚子酸水。三句話不離‘錢’,嚴格來說,是季菀的錢。
左一句,“還是阿菀有本事,這麼小的年紀就會自己開店掙錢。”右一句,“我去各府拜年,席麵上都能見到你做的臘腸臘肉,這一個月,怕是賺了不少吧?”
季菀隻得謙虛道:“二舅母過譽了。”
決口不提自己究竟賺了多少。
董氏探不出口風,神色明顯不悅,又道:“阿菀開這麼多店,是想給自己掙嫁妝?也是,安國公府世家門楣,你是高嫁,理該多賠些嫁妝。”
這話就不中聽了。
顏氏皺眉,“蕭家也是世家,與安國公府是門當戶對的好姻緣。阿菀有做生意的天分,自己掙得產業添妝,那是她自己的本事。我家蟬姐兒若有阿菀半分聰明能乾,我也就不用多操心了。”
魏府大姑娘魏蟬,和季菀同歲,早已定親,此刻也在花廳。聞言便笑道:“菀表妹心靈手巧,我可比不了,隻能勞煩母親多多操心了。”
董氏的女兒,四姑娘萍姐兒抿了抿唇,“是啊,我們隻會在家做做女紅,哪像表姐,天天往外跑,見識自是非我們能比的。”
這是諷刺她一個姑娘家不安於室,天天在外拋頭露麵,不成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