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想讓那個女人在林峰麵前胡說八道,無論是他身上剩下的錢,還是家裡的家產,現在都應該是用來給兒子治病的。
不能讓那個女人有一點點機會拿走。
王偉給了我一碗米飯。
我抬頭看他。
“口水都快流到菜裡頭了,不要客氣,這頓我請,想吃多少吃多少。
吃吧!”
他抽了
一雙整齊的筷子遞給我。
“好。”
我欣然接受。他點的菜和湯都是我愛吃的,我發現他這個人多少有些細節控,而這些多半的人都辦不到。
他會觀察,不僅知道我喜歡吃什麼菜,喝什麼湯,我喜歡穿什麼樣式的內衣內褲他都知道。
我從未向他提及我的喜好,可他一出手拿出來的都是我喜歡的。
我們邊吃邊說。
“你今天說近段時間都會在這兒是真的嗎?”
這兩天我和他一塊兒住在南白,住在酒店,東走走西逛逛也不過隻是暫時的。
等心情放鬆差不多咱們也必須得回到正軌。
所以,他有他的事要做,而之前沒有聽說他在這邊有什麼業務。
這是一個小縣城,相對封閉,最近兩年雖蓋了一些酒廠,但經濟轉動緩慢,也不太適合像王偉這種年輕人就業。
“嗯。”
“有彆的打算……”
“嗯,這邊跑摩托車的生意還不錯,打算研究一段時間。順道還可以陪陪你,他們人這麼多,我們家煙兒就一個人,我總得在這兒給你撐撐腰吧?”
他說:我們家煙兒就一個人,我總得在這兒給你撐撐腰吧。
我的心忽然暖和得不行。比熱菜熱飯下肚還要暖和。
想開口說點什麼,卻發現竟有些不知**。
跑摩托車能有多少生意?
有時候情況好一點,每天可以跑兩三百,可生意慘淡時就不好說了。
以前還在娘家時,我爸就是乾這一行的。起早貪黑,把家裡的事物全都推給我媽。有時半夜三更才回家,卻不一定拿回錢。
回來的多半是一具醉酒之身。
王偉這麼說隻是為了寬慰我而已,他想掙錢還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以我對他的了解,即便不是去省外掙錢,最起碼也會在省城就業。
不然在小縣城就業以他一個人的能力也很難把家裡那棟房子建起來。
“怎麼不說了?”
“哦……沒什麼。就是在想這樣會不會影響你個人的發展?”
“會。”
“?”
我抬頭對上他的視線。很少有人會在我問問題時很肯定很直觀的回應。
尤其是現在這個問題。
所以他一口肯定下來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他給我夾了一塊兒醬爆肉過來。
“所以,你要對得起我這份付出。吃吧,你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兒就是把這些東西都吃光,彆浪費。”
“你希望我怎麼對得起你這份付出?”
“早點塵埃落定,和我雙宿**。”
我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
我和他都明白,這話說到這兒算是明確關係了。
等兒子的藥費有著落,把利益全都斷乾淨,然後和他在一起。
大概半個多小時這個飯局才結束,他送我回到醫院樓下。
我們倆分開時他提醒我注意林峰的動向。
我們擠在狹窄的通道裡,昏暗的燈光一會兒亮,一會兒熄滅,隻有我們兩個人。
“注意他什麼?”
我明知故問。
就在這時燈光亮起,我能看到他如墨一般的黑眸,如同星辰大海中唯一的那束光。
熠熠發亮的光。
“謹防彆的女人在這時候騙他的錢。”
“…那,你不怕我騙你的錢嗎?”
“我心甘情願被你騙。不過,騙我錢可以,騙我的心不行。”
我的心開始猛烈顫抖。
抵著他胸膛繼續發問:“怎麼樣才叫騙你的心?”
“就是……要了我的錢,要了我的一切,最後不要我的人。”
他整個人貼過來溫暖的氣息縈繞在我耳邊,讓我身心顫抖,令我通體酥麻。
燈光再次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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