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一歪,用眼神暗示我:“喝一個?”
“……”
我沉默了。不是因為找不到話說,而是下意識的自保行為。
我這個人思想極其開放,很多被彆人接受不了的事兒我都能接受。
但也僅僅隻是接受,並不代表我會這麼做。
比如女人抽煙喝酒買醉。
我覺得正常,因為每個人能承受的重量是不一樣的,有人借此緩壓,但我不會這麼做。
因為酒消不了愁。煙也一樣。
它隻會讓原本就不富裕的生活徒增一份額外開銷。
我寧願用那部分錢打扮自己。
買衣服買甜品,都是犒勞自己的體現。
“不願意?”
“……我隻是不太會喝酒,沒有那個意思。”
他輕輕笑了兩聲,聲音爽朗。似乎下一秒就會開口開導人。
果不其然:“誰一開始就會喝酒?我也不會。
但是,這個可以讓我們短暫忘記煩惱,也可以……”
他突然拎著一瓶酒起身,朝後方走去,我的心跳隨著他的腳步一起打著節拍,他拿一個杯子過來放在床頭櫃上。
開始倒酒。
酒過杯底,在一個合適的位置他便停止往裡倒酒。
把酒瓶放在旁邊。
兩個手指一張形成一把剪子的樣子,將杯子舉起來。
“喝點吧,這酒味道不錯。”
我的心隱隱有些動搖。他沒說完的話我都明白,喝完酒可以更儘興。
要不然怎麼能說微醺最誘人呢。迷迷糊糊的狀態,類似於曖昧。
是最勾引人心的。
我伸手去接杯子,卻就在快要碰上的那一刹那突然被他撤走。
我有點懵。
“誒~~我都在這兒,怎麼能用得上你親自來?
我伺候你喝。”
“……”
這或許也是情趣中的一部分。我沒辦法拒絕,好在也不是……接受不了的癖好。
我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小口。剛入口時感覺微微有點烈,好像甜中帶著苦澀,是我說不出來的感覺。
卻也沒那麼難以下咽。
跟白酒的味道不同。
叮咚。
就在我以為戲快要開始時,突然有人在外麵敲門。
我聽得心頭大驚。
我沒接王偉的電話,也沒有回他信息。沒有人知道我在這兒。
應該……
不會是來找我的。
但他那邊就不一定了。
我緊抓著他衣袖:“你……買了什麼東西嗎?”
“嗯。我過去拿一下,稍等。”
“……”
計生用品這些酒店不應該有嗎?而且我還看到一眼,有單獨分裝的,還有盒裝的。
那邊甚至還有一個櫃子,專門存放需要的一些小物品。後續退房從押金裡扣。
他乾嘛還要單獨買呀?
難道有什麼特殊癖好?比如對某一種品牌鐘愛而這裡沒有那個品牌?
然而當他把兩個男人領進來時我整個**為震驚。
腦袋已經短路霎時一黑,徹底陷入一片混沌之中。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要跑。
他怎麼會叫兩個肌肉男過來?
這麼壯實……
而且……
那些下流的東西我沒辦法繼續往下想。我看著他們一步一步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
看到他們臉上那意味深長、不懷好意的笑。
心生寒顫。
我用被子把自己擋起來,翻爬起床,退倒在牆上呈現自我保護的架勢,開口問他:“陳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手裡還端著那杯紅酒,卻在沙發上坐下來。沙發是對著床的,他和我正麵對視。翹著二郎腿搖晃著杯裡的紅酒,整個人跟二世祖一樣。
讓我心裡生畏。
“漫漫長夜,隻有我們兩個人我覺得有點太孤單了。
所以臨時叫了兩位朋友過來一起玩耍。
怎麼?看你這個樣子是不太喜歡這樣的?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像我這樣的?”
他用手反指著自己,問。
“……”
我的腳都在犯哆嗦,他們兩個人還在靠近,我低聲嗬斥他們。
“彆過來!你們彆過來!彆過來!!!”
我眼觀四周,試圖找到護身的東西,可除了床上的兩個枕頭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