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他的唇。
有點乾裂。
就這麼在我唇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就離開,卻叫我更動心。
四目相對間,我一隻手放在他腰上,另外一隻手遊走在他的眉宇間,試圖把他的眉頭撫平。
“王偉。”
“換個稱呼。”
他的聲音又沉又啞。讓我聽得好像心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一樣,癢癢麻麻的。
他把我麵前的碎發順到耳後,又提醒我:“剛剛叫的什麼?”
“……”
我知道他說的是“王偉哥”這個稱呼。我心頭倒抽了一口氣,沒想到他會在這時提出這個要求。我當時也是情急之下隨便一說,壓根就沒有任何邏輯關係。也沒有彆的企圖。
就是想讓他趕緊放鬆下來而已。
誰知道這家夥居然記在了心底。
“有這麼難嗎?我想聽。”
“……他們還在呢。”我在他耳邊低聲道,一邊說一邊輕輕揉著他耳朵,給他承諾:“一會兒晚上再說行不行?”
“不行。”
“可我要去做中飯了呀!難道你不餓嗎?我可有點餓,先鬆手行不……”
“喊了再說!”
我又被他拉近一些,這男人執著起來的時候跟個小孩子沒什麼兩樣,根本不聽彆人解釋,也不聽人忽悠。一個勁兒隻想得到自己要的才肯罷休。
而我又覺得害羞。
他在我耳邊低語,一邊說一邊輕輕揉著我的耳垂,還親了一下,瞬間讓我心頭狠狠一動。
“什麼樣的我沒聽過?害羞什麼?嗯?”
我看這架勢今天非喊不可,所以認清局勢後我沒耽誤時間,話語又快又低,在他耳邊清脆的喊了一聲“王偉哥”後,迅速溜去廚房。
走進去才發現買的東西忘了拿進來。
於是又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回到剛剛的位置,彎腰撿東西,把塑料袋拎到廚房去。
王偉在後邊停留了多久我不知道,但我重新淘米煮飯時頻頻回頭看他都還在。直到我開始摘芹菜,某個回頭間才發現坐在那兒的人已經不見了。
借著準備菜的時間,我在屋裡找了一圈。剛到房間門口就聽到主臥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聽聲音他應該是在打電話。
不知是打給誰。
中飯我們多了一個人,現在我才終於搞清楚他的完整姓名。
原來他叫劉強。
正式認識後,我們四個各自舉杯,端著手裡的椰汁碰了一下。滿足小家夥碰杯的儀式感。
“嫂子,以後你就叫我小劉就行!啊,對了,如果偉哥要是欺負你,你就直接打110就行,不用給我打電話,我壓根治不住的!”
王偉隻一個眼神,他就立馬閉嘴,埋頭專心乾飯。
我淺淺一笑。
一邊給兒子添雞肉,一邊調侃:“你這話說的……怎麼到你嘴裡就變了個味兒了?不都應該說要是他欺負我,就跟你說一聲,你收拾他嗎?”
“唉呀,那是人家那兒又不是我這兒……你看看,你看看,你看看他這眼神,就這樣我還敢收拾他?我恐怕還沒靠近就被這目光給燒死了!”
“閉嘴沒人把你當啞巴!”王偉道了一句,給我夾了一塊雞肉,讓我趕緊吃。
“唉,成。吃就吃,唉,你還彆說,嫂子,你這辣子雞的手藝挺不錯的。你跟誰學的呀??實話說,我在貴陽還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辣子雞。”
“……真的假的?”我清了清嗓子,問。
誇我做的菜好吃的不止一個。我心裡雖然也有所疑問,不排除他現在是在奉承我,但我對自己的廚藝也有一定自知。
不至於到頂尖地步。
但絕對也是中上水平。
不過放眼整個貴陽就業的人這麼多,不至於沒幾家好吃的吧?
這的人可比遵義多多了。
但儘管如此,我的心還是隱隱在冒著光發著熱。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在裡麵開始醞釀,開始沉澱著某種想法。就好像是看見目標,看見自己的夢想那樣,在散著熱。
後來劉強走後,兒子進屋午休。王偉沒離開家,他下午的班不準備去了,就留在家裡陪我。
一開始我還拿著剩下的毛衣在客廳織,電視放得很小聲,是他隨意播放的一部戰爭片,他的目光也始終定格在電視機上,好像真的在看電視。
我好幾次想開口問他關於剛剛飯桌上劉強說的我做的辣子雞挺不錯的事兒。
我想探探他的口風。
馬上冬季過完,把年過完,也得想一想做點什麼掙點錢。後續我們還得買房子,得定居,不能總是租房住吧?
想靠他一個人掙錢有點難搞。我也不想看他這麼累。
我心裡一邊冒著熱一邊開口探。
“王偉。”
“嗯?”
我坐得靠近了一些。他下意識扭頭看一眼,似乎覺得這是一個很普通的動作,隨意伸手圈著我,在不妨礙我織毛衣的情況下,虛摟著我。
又扭頭看電視。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
又織了幾圈毛衣後,再次躍躍欲試地喊他。
他扭頭。
我倆的視線對上。
而他原本放在我肩上的時候緩緩下滑,落在後背。
隔著兩件衣服。
目光一點就燃。
一觸即發。我甚至都沒有往這方麵想,隻是在思考要怎麼和他說想開一個餐飲店的事兒,他的吻就落了下來。
一點沒給我思考的機會。
“回房間。”
一開始我感覺他好像沒聽到一樣,緊抓著他肩膀想再提醒他,但在很快的時間裡整個人被他騰空抱起。
房門開了又關上。
這個話題暫時被中止。這一來二去時間就邁向下午4點多。眼看著又到快吃晚飯的時候了。
而我一點兒都沒力氣。
整個人慵懶地賴在他懷裡。他一隻手環著我,閉著眼睛,也不知是真睡著了還是小憩。
“去哪兒?”
我正準備起身去洗手間,卻被他一把拉回去。禁錮在懷。手就跟枷鎖似的牢。
“去洗手間。”
“再陪我幾分鐘!”
“哪有人這樣的呀?我是去洗手間又不是……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