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現在什麼感覺我不知道,最起碼我是爽的。今天已經忍她一天了,沒想到到最後居然還是王偉替我出氣。
“走吧,回家!”
他似乎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裡,隻當一個純過客,現在已經在我耳邊低語,邀我回家了。
兒子也在另外一個貨架旁挨著或者捂嘴笑。一看就是剛剛的場麵被他看了個全乎。
我把他招過來。
“你笑什麼?”
“爸爸幫媽媽趕走大壞蛋,爸爸是超級無敵大英雄!”
“她白天就欺負你媽媽了?”王偉和他搭上話。
兒子立馬給他告狀,壓根就沒看到我遞給他的眼神和手勢。
“嗯,今天她一直為難媽媽。”兒子抓著王偉的手在空中蕩漾著,一邊蕩一邊說:“而且他還說爸爸的壞話,就因為說爸爸的壞話,所以媽媽才說了她。
估計就因為這個一直懷恨在心。”
“……”
我要張嘴已經遲了。
這小子,語言組織能力居然比我還厲害?!
還說什麼……懷恨在心?
他這些詞語從哪兒學來的?
“有這回事?”
王偉扭頭問我。
我都懶得和他說女人之間那些叨叨絮絮的話,依舊選擇隨便忽悠轉移。隻挽著他的手往前走,邊走邊催:“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瞎絮叨幾句,跟你沒什麼大關係。咱們趕緊走吧,一會兒太遲吃飯對胃不好。”
王偉見我不願意說,也沒有一直催,大概也覺得現在天色已晚,要是再不回家洗手羹湯做飯,吃飯就太遲了。
一份青椒剁魚頭抬上桌。
今天他們兩個公認好吃。
“看來這廚師教了一個不錯的菜。”我也夾了一塊魚肉進嘴裡,一邊細細品嘗一邊說:“可惜他沒在這兒,不然很可能會表揚我這道菜的!”
王偉的眼睛虛虛地看過來。
隻是一句眼神都讓人覺得有點涼,我心頭一跳,立馬開個圓話:“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在這兒,作為我的老師可以表揚我。”
他又把目光悠悠地轉開。
我心裡唉了一聲。
誰家的男人口口聲聲說的早就已經不把這些放在心上?也不把任何外人放在眼裡的?
還讓我跟人家好好相處。
說人在外麵,相處是必要的。結果……我就說了這麼一句話,那目光冰冷的要把人凍死似的。
“快點吃!”
就在我走神之際,一塊魚肉放到碗裡來。我扭頭看了一眼後點頭嗯了一聲,下意識挑刺,隻看到他的筷子放到菜碗中,邊夾邊說:“已經挑過了,儘管吃。刺不住你。”
我木了一會兒。
然後心裡就是一陣綿綿的溫暖,都已經把刺兒給挑好了,他倒是有心了。
吃完飯,我先去洗漱洗澡。兒子收拾完餐桌看電視,他在廚房整理收拾。本來我讓他休息一會兒,等我洗完澡出去收拾,然而他哪裡是等得住的人?
後續直接抱著我回房,和我兩人相對而立在房間地板上,擁抱著,點著地左右搖晃,跳獨屬於我們兩人的交際舞。
“等你出來再洗?那一會兒我得多晚再睡?”他說。
隻要在他麵前,我總是能輕易的臉紅耳赤。
“……你就不能把心思放點在彆的身上?”
“放在彆的誰身上?”
“你……我是說你放在我的彆處身上!”
“那我現在抱著的這個是你的真身還是假身?”他邊說邊在我身上嗅了起來,好像非得要在我身上找出另外隱藏的部分似的。
那溫熱的氣息,逐漸變得滾燙。簡直讓我有點無法招架。
我於是抵著他的胸膛把他推開,就這麼跟他哈哈笑著,居然也能把這麼無聊的話題搞得讓心中愉快不已:“好了,彆開玩笑了行不行?我是害怕你太累,出門在外一整天,到現在才吃上晚飯。
還要幫我做家務,我就覺得……覺得你太累了,這是關心你。”
我把手放在他臉上去,細細輕撫。其實我也很少見到自己這樣溫柔的時刻。說實話,我以前覺得我挺柔情的,還在娘家,還在幼時,我就下意識會觀人臉色,見人臉色說話行事。
各個細節落實到位。
所以也間接形成了一種所謂的討好型人格。
直到後來發現……討好型人格並不能讓自己過得風生水起,反而會讓人陷入深深的泥沼而無法自拔。
後來得不到回應就一步步變得冷漠起來,將自己封閉在一個狹小又孤獨的世界裡。不與外界交流,不和彆人談心中之事,談自己所想。
風風雨雨,情緒變動,全都一個人扛著,一個人調解。
可現在我居然開始變得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廢話。
恨不得對他掏心掏肺,把我所知道的所了解到的,一一告訴他。
甚至已經對他快要做到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的地步。
這多少是有些可怕的程度在裡麵的。
但我居然還是什麼都和他說了,在他回應我,是我關心他累了之後。
“嗯,知道我累就好。你要想報答我,不要總想著要做些什麼,你可以想想要學點什麼。”
“嗯?學什麼?”
“學習新的東西,比如說方位,比如說服裝,再比如說……”
我連忙捂住他的嘴。
在他麵前籲氣。
隻盯著他那雙眉眼都覺得世間美好。
“王偉。”
“嗯?”
“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你能不能先把我的嘴放開?”
我聞聲一笑,把手收回來。
“不問我是誰嗎?”
他雙手環住我的腰,摟得很緊。
“誰?”
“妲己。”
然而我這兩個字話音剛落,就感覺纏在腰間的手越發緊實了。
我薄唇緊抿。
見他已經把頭湊過來,立馬跟他撒嬌說:“你能不能……把你的手稍微鬆開一點?很痛的。”
“李雲煙,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嗯?”
“我怎麼了?”
“你知不知道妲己是什麼性彆?”
他這麼一提醒,我瞬間明白他的重點是放在哪兒了。於是眼裡都壓不住笑。
他摟緊我的腰,我就把手往他肩膀上一搭。
指尖輕輕從他肩膀上拂過。
“怎麼?就非得女的才能叫妲己?像這樣的?”我開口悠悠地問:“就不能是男的妲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