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你是不是剛剛電話……”
我還尋思著他怎麼突然轉話題了，一來就說要親。但腦海中突然又想起他接那個電話的事兒，再加上這一路上他都沒再提那個電話，心想他該不會是一直憋著什麼？
隻是這話還沒問完，話音就落入他的嘴裡。我也在頃刻間成為他的獵物。
隻聽他差遣。
如同每個相愛的夜晚隻隨他浮沉一般。
洗手間還有兒子洗澡時淅淅瀝瀝流出來的水聲。
耳邊卻全都是他呼吸的聲音。
口腔早已淪為他的所屬地。
每一寸。
每一分。
他那麼靈活，而我也在回來的這段時間裡迅速上升技巧值。
雕啄間，體內那些配合它的因子早已被喚醒，陪他溫存，為他瘋狂，和他一起醉在這一場愛意綿綿的纏吻中。
吻在兒子開門出來之前一刻戛然而止。
我整個人已然失去大部分理智，呼吸頻率散亂，隻能懶散的搭在他肩頭。
而他保持著蹲在地上的姿勢不動，手摟著我肩膀，和我相擁著。
“誒，爸爸又在給媽媽按摩嗎？”
兒子疑問。
“……”
王偉嗓子裡啜了一口氣，旋即將我鬆了一些。
囫圇吞棗式地嗯了一聲。
然後從我身旁站起。
“來，過來我幫你擦。”王偉已經跨步走到兒子那邊，我還一口氣提不上來，呼吸渾濁。
隻眼巴巴的看著他給兒子擦頭、擦身上的水漬。最後已經被他往後一丟，丟在不知名的角落。
我心疼那毛巾一秒。
而他已經掀開被子，把兒子塞了進去。
“睡覺。”
“我答應媽媽要給她按摩呢，現在還不行。”
“不用你。我知道給你媽媽按摩。睡吧，閉著眼睛，快點兒的。”
“爸爸，我現在還不太困……”
“好吧，睡覺就睡覺。那你要幫我哄好媽媽，不然她怪在我頭上我可不認啊~~”
“嗯，我保證她不會怪你。”王偉把被子幫他掖好：“睡吧。”
“……爸爸媽媽晚安。”
“晚安！”
王偉說。
我也邁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走到旁邊埋頭親了他額頭一下：“寶貝晚安。”
“你去洗澡吧，一會兒給你按。”
他話說的平平無奇，卻……讓我忍不住遐想。
兒子一隻眼閉著，一隻眼睜著。
觀察我們。
我隻好臉熱散場。
隻身去了洗手間。洗手間空間不大不小，但剛剛兒子用過，所以到處都掛著水珠，還有沒散開的煙霧。
我開水試了一下。
還保持著熱水狀態，一會兒都不用放冷水了。
於是迅速脫掉衣服，簡單把頭發攏起來，用浴帽蓋住。
隻身站到花灑下。
這幾天累卻也快樂。就是不知道他那個電話內容是什麼？
一會兒等兒子睡著了問問他。
帶著這種想法洗澡的我沒太注意周遭情況，直到聽到門響扭頭去看時，整個人已經被他圈入懷中。
他很熱。
比我還熱。
煙霧繚繞，滿室氤氳色彩。而他隻身闖進來，瞬間將這一塊不算大的地方占為己有，叫我呼吸又開始變得不通暢起來。
“王偉，彆~~磨砂玻璃。”
我兩隻手有氣無力的搭在他肩膀和一邊胸膛，用極低的聲音和他耳語。
“他睡著了。”
“可是我們……”
“買都買了，要是不用多浪費？”
“什麼？”
我剛問他手朝某個方向一伸，把東西拿出來晾在我眼前，咬我的耳朵低語：“一次性褲子。”
“……”
我身心微微一抖。
臉燙得仿佛能烤土豆一般。
“我那是跟他開玩笑，哄他的。你怎麼也……”
“我也被你哄到了。選一個。”
他說。
“……可以不選嗎？”
他狠狠啄了一下我的唇皮，在一個深吻中低問我：“你覺得呢？”
“……”
沒有我覺得和我不覺得，因為隻有他能掌控全局。
在某個關口，他鎖著我的腰，跟我閒聊：“要不下次我們聲音大一點？不要再用悄悄話了。不然這小子總覺得我們背著他做了什麼壞事。”
“……”
他以為他做的是好事兒？
不用悄悄話。
他倒是敢說，我可不敢做！
“要是都聽你的，這天下早就亡了。”
我跟他打趣道。
“是嗎？你就這麼看不起我？這麼貶低我？”
“這隻是我鑒於剛剛的事兒的一個觀點。你不要上升到個人行為，不過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我也沒辦法。”
這話說完我才覺得有點渣。
跟網上那些總結出來的渣男渣語一樣。
如果你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
如果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辦法。
突然覺得有點欠打？
不過說都說了，覆水難收。
“沒事兒。當有人質疑你的時候，你應該用行動回答，而不是和她爭辯。爭辯是最沒用的一種辦法，也是弱者所為。
我從來就不是弱者，你知道的。”
“你……王偉！~~
矜持點！！！”
然而所有的話最後都化成泡沫。而我也明白這時候最好保存體力。
雖然兒子問的話叫人覺得尷尬。
但這事兒卻更叫人熱衷。
而無心管太多。
……
轉眼就到淩晨1點。
兒子已經呼呼大睡，臨窗擺放的兩張椅子，我和他隻用到一隻。
由他抱著我。
寬大的衣服作為遮蔽。
我緊皺眉頭，整個人都有點難受。這種難受不是通常時候那種難受，而是居上不下的難受。
他似乎也和我相同。
卻又不願意，草草結尾。
雙手扣腰幫扶。
淩晨3點。
我終於從他口中得知那通電話的內容。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就不應該接。”
他說。
“意外和故意而為之，總是擔心前者。最起碼心裡也踏實了不是嗎？”
“嗯。”他在我額頭上親了一下，溫柔哄：“睡吧。”
“嗯~~那你……要不要回去一趟？”
“不去。”
他答得很乾脆，把被子整理了一下後，緊擁著我：“接電話隻是出於心裡不踏實，沒什麼事兒都還回去，那不是自己為難自己嗎？
這是屬於我們三個人的時光，誰都不能搶走。”
“……好，晚安！”
我在他唇上輕輕印一口，帶著甜美和溫暖入睡。
腦子裡想的是臨窗時沒有來得及用的褲子。
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