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一大半紅糖薑茶都被我喝下。
王偉把碗放回去後回來,小聲抱怨:“一把年紀的人了,還這麼嬌氣。”
“什麼呀?怎麼就一把年紀了?難道你不是……
我怎麼記得你比我還要大?
王偉,你是不是嫌棄我?還是說……你的心裡已經有彆的人了?比我年紀小?
對方多大啊?什麼情況,在哪裡住?是貴陽人還是遵義人啊?”
女人的話匣子一旦打開,就像是打開了新世紀大門,根本停不下來。
幻想一個接一個,問題更是一個接一個。
他被我問的有點無從招架,連連跟我說沒有,最後實在不行把我摁在身邊。
“好了,就是在說你不好好聽話這件事,你怎麼還能扯這麼遠?”
“嫌我扯得遠啊?你要是嫌我扯得遠,你就……”
“還睡不睡?”
他神色中帶著壓迫性,有點不太好判斷情緒。但確實把我震住了。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睡,要麼繼續幫我。”
我聽完頭都炸了。
說話有些遲鈍:“你……你剛剛不是已經好了,不是已經好了嗎?”
“誰跟你說我好了?”
“分明都出來……”
“你要不再看看?”
我目瞪口呆盯著他,最後把被子往上一拉,把我頭全都蓋住。
不敢再看他。
聽到他嗤鼻一笑。
最後他隔著被子從背後抱我,輕輕在被子上拍了兩下,聲音溫柔:“好好睡,這兩天剛好你可以休息,好差不多也就準備開店了。”
說來好像是這麼回事。
時間都和我的好事兒打了配合。算下來那會兒剛走,要真是頂著親戚開店,還真有點應付不下來。
“王偉。”
“嗯?”
“你說……我是不是有點奇怪呀?”
他在我背後咕噥:“怎麼奇怪了?”
我在他懷裡翻了個身,看他閉著眼,於是用手描繪他的五官輪廓。
從傲挺的鼻梁一直到菲薄的唇。
他在我的撫摸下睜開眼。
“你看啊,人家都說女人隻要生完孩子,肚子就不會再疼。怎麼到了我這兒有點不管用了?
有時候吧……疼得比較輕,甚至可以忽略。有時候卻疼到抽筋那種誇張地步。
老天爺是不是故意懲罰我呀?”
他在我頭上彈了個腦崩。
我啊的一聲,用手捂住剛剛被他彈過的位置,吃疼道:“你乾嘛呀?好端端的打我做什麼?”
“老天爺故意懲罰你,還給你這張臉?”
“……我這張臉怎麼了?”
這話一出就讓人心裡愉快,卻又忍不住問更多。反正誇我漂亮的話多多益善,一輩子都聽不夠。
尤其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總有一種成就感。
“你的臉禍國殃民。”
“去你的!”我推他肩膀,他讓我好好睡覺,我依舊和他鬨:“你就不能說點其他的?我什麼時候禍國殃民了?我一直都兢兢業業的,根本就是一個……老老實實中規中矩的小老百姓好不好!
你淨瞎說!”
“嗯~~”他把我一摟,隔著被子抱著:“再不睡覺我可能就不能老實了!”
“……你這樣不冷嗎?”
“你要不要試試我身上有多熱?”
“……”他一句話又把我懟回來:“那要不……你要是覺得冷的話就,就直接躲進來。”
“嗯~~”
“睡了。”
“晚安!”
我在他額頭上印了一下。也和他說晚安!
至少日子過得甜蜜又粘糊,在家這幾天我一直都在看清單,檢查還有什麼遺漏的沒買。
順道在網上對比價格,有些從網上淘,價格公道的就在店裡拿。
搬東西進店那天我看到他另外兩個兄弟。
一個叫田威。
另外一個叫楊奎。
劉強和他們兩個一塊來的,幾個人打的火熱,一看就認識了許久。
“喲!偉哥!這小店不錯啊!一看就像是你的眼光!”
田威說。
“你簡直是這廢話!偉哥什麼時候眼光不好?呐,看看人家旁邊站的人!再看看你旁邊站的空氣!”
楊奎說。
劉強捂嘴哈哈大笑,對著田威嘲諷:“聽到沒有?楊哥這是在嘲笑你是個單身狗!
空氣!
人家帶著老婆你帶空氣。”
田威不為所動。
稍稍整了整衣領,扭頭淡淡的問:“那你呢?你把你老婆帶來了嗎?”
劉強突然定住不笑了。
田威看向楊奎,還沒來得及開口說楊奎率先轉移話題朝著我們這個方向走來。
嘴裡嚷嚷著:“誒,偉哥!你是不是有嫂子就忘了我們了?
咱們三個大活人站在那說說笑笑的你看不見呀?”
王偉繼續放東西。
把桌子擺正這才不急不徐摟著我迎他們。
另外兩個人也跟了上來。
“來了?”
王偉問。
“不然呢?”
楊奎說:“還得等你老人家親自去接我們?可能嗎?”
王偉一聲冷哼。
“行啊,來了就開始乾吧!”
得!
這就直接開始吩咐任務了?都不需要介紹一下我們幾個認識嗎?
搞得我……尷尬的腳趾抓地。心想著要是他不介紹我就自我介紹了。
結果田威開口攔下他:“唉唉唉~~
我說你在忙活個什麼勁兒啊?就這麼點東西需要你爭分奪秒乾?”
“那一會兒你一個人乾啊?”
“……我可沒這麼說,我的意思是人心齊泰山移,不差這點時間。
你……是不是應該先給我們介紹一下嫂子?”
王偉反問:“既然都知道是嫂子,那還有什麼好介紹的?直接叫嫂子完事兒!”
“唉唉!你這就過分了啊!好歹也讓我們知道個名字,你說說你……
真是不解風情!”
楊奎在旁側開口:“要不嫂子來個自我介紹?”
我清了清嗓子,正準備說點什麼被王偉搶了個先。
他把我摟在懷裡,和他們說:“李雲煙,你們隻要知道就行,名字對你們來說沒有什麼意義,見麵給我喊嫂子,明白?”
“煙兒,這個叫田威,我們平常叫小胖子,你可以叫他馬甲小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