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不知道咯~~”我手指尖從他胸口刮過，留下的話語深深：“這個就要看你女兒體不體諒你了，你不總說她是你的小天使，是來報恩的嗎？剛剛怎麼還嫌棄上了？”
“誰說我嫌棄她了？”某個人死活不認，一把抓緊我的手，改了說辭：“我女兒餓了就知道哭，這不是來報恩的是乾嘛的？人家的可是動不動就哭，她已經很乖了。”
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埋頭在他胸膛緩和。兒子在外麵喊：“爸爸媽媽，你們洗好了嗎？妹妹哭得很凶哦。”
“來了~~”
我揚聲回應了一句，旋即輕咳兩聲，把麵前的男人推開了。
“你好好再洗洗，我出去。”
“行。現在嫌棄我，過幾天彆求我。”
“誰求你了？”
我砰的一聲把門拉關上。白了他一眼。
女兒滿月那天月子中心給她搞了一個小儀式。我提前和王偉說了，王偉張口就否了。
“怎麼了？這是人家送的呀，又不要錢。好歹是個女孩子，給點儀式感是可以……”
“讓她們晚一點。”
“啊？”
“儀式感就應該全員到齊。兒子不還在幼兒園？等他放學了再搞也來得及。”
我兩眼一瞪，緩了一兩秒終於明白他的意思。心頭一絲暖流滑過。
點頭抓著女兒的小手應允：“好，那我們等哥哥來了再給你辦滿月儀式。好不好？嗯？
一一。”
小家夥居然衝著我咧嘴笑。
我於是更樂了：“咱們一一也同意了是不是？唉喲，真乖，媽媽的寶貝女兒真乖。要不要再睡會兒呀？一會兒爸爸把哥哥接過來咱們有精力拍照。
寶貝，今天你滿月了喲。是一個月大的寶寶了，以後都要像這個月一樣健康快樂的成長，知道嗎？
爸爸媽媽都很愛你呀。”
我說著說著在她額頭親了一下。王偉也蹲到我們這邊來，親她額頭又親她的臉。
“乖乖長大。”他扒開孩子額頭的碎發，很輕很輕的說。像是在囑咐，又像是在寄予期望。
孩子的頭發很茂盛，在新生兒裡麵算得上是很出眾的。人家好多都沒幾根頭發，甚至後麵還要剃幾次才慢慢好。
有的得兩三歲才肉眼可見的多了。
她是一出生就又黑又濃。我不由的想等到稍微大一點兒，再給她剃一次，這樣天氣轉冷時就可以勉強紮起來。
陳粒打電話過來。
“哎喲，我的寶貝真可愛。好像又長大了一些哦？感覺昨天看著都沒這麼大。是不是視覺的效果？”
“那是在你姑姑的眼裡出西施了唄。”
我抱著孩子，懟著視頻。王偉舉著手機，就像一個工具人一樣方便我們交流。
“那可不是！雖然是有這麼一個潛意識的意思加持，但是我這寶貝確實長得很漂亮。這一點毋庸置疑。
對吧，王偉？”
“嗯。我女兒那肯定漂亮。”
“就是嘛！本來你就長得好看，雲煙也那麼漂亮，到了咱們一一這兒，那肯定是青出於藍勝於藍了！唉，就是以後長大不太省心哦。就怕被那些黃毛小子給惦記上。”
我忍不住笑。
“拜托。姐，她現在才剛滿月。你想的可真遠。”
“剛滿月怎麼了？這不是曆朝曆代都有的事兒？都擔心著。所以，就看小偉這個當父親的怎麼麵對了。你們可一定要把我的小寶貝好好照顧好，長大了也是。”
“放心吧。當然會是她一輩子最堅固的後盾和港灣了。”
和陳粒的談話依舊還是比較隨心。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多半也就是在談關於坐月子和孩子的事兒。她說我產後恢複的還不錯，比她那會兒還強。
我說：“那也是多虧了我們的大英雄。”
“怎麼這麼說？”
“在這裡有人幫忙帶孩子，就可以多花點時間在自己身上了。那邊還有很多寶媽上瑜伽課，我就跟著一塊上。這一來二去慢慢就下來了。在吃的上麵也注重高蛋白，不瘦才有鬼了。”
“原來是這樣啊！小偉還是有心了。不過說來這也是他應該乾的。就要這樣，隻有把女孩子照顧好了，後院才不會起火。他才能好好掙錢。
你可是我們家的大功臣。他當然得把你照顧好。”
“是是是。那我不誇了？”
“誇還是得誇的。咱們小偉經得起誇。”
“好，那就一邊誇一邊受用？”
“這樣最好！”
說著說著，王偉就把手機給收了。還對著陳粒發怨言了。
“怎麼你們兩個的話題總是能扯到我？”
“你是一家之主，又是把我們的關係連接在一塊的人。不扯你扯誰呀？
來來來，歡歡，可可，叫舅舅！”
“舅舅。”
“舅舅~~”
兩個孩子這麼一喊王偉的心都酥了。以至於後來視頻電話掛斷後，他又蹲在我和孩子麵前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一一，人家歡歡和可可都叫舅舅了，你什麼時候叫我爸爸？嗯？
叫聲爸爸。我是爸爸，一一，看到了嗎？認不認識？”
我忍不住笑。
“笑什麼？”
然後他還不樂意了。
我繼續笑，被他翻了白眼。
“人家才多大你知道嗎？才一個月，一個月呀！除非你聽得懂嬰語，如果聽得懂，估計咱們寶貝女兒已經喊過了。”
“有可能。”
他還真相信。這時候都不知該說他天真還是蠢。
那就是天真吧。
好不容易當回爸爸，他都已經給樂傻了。
後來我讓王偉去和他們商量把時間往後推一推，好在這邊也比較配合，也沒人慌著住進來，她們延遲時間打掃罷了。
傍晚7點。
孩子的滿月儀式正式開始。台子中央放了一個兩層的蛋糕，粉紅色的。很符合女孩粉嫩粉嫩的形象。
兩邊分彆有一個玩具。
一個是芭比娃娃，另外一個是遙控賽車。
看來是給兒子準備的。
月子中心的人還在擺布，我趁機問王偉：“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玩具？”
“嗯？”
“不是你？”
“不是。可能是他們準備的。”
我心裡一怔，心想，她們還真有心。連同兒子的那個玩具也拿了。
畢竟每天他都會過來，但凡有點眼力見都知道應該準備兩個玩具。
這月子中心不錯，不差勁。
“可以了。來咱們大家一起圍過來，慶祝我們王殊一小朋友滿月快樂。”
蠟燭已經點上。
燈光也暗下來。
孩子被王偉抱著，麵對著麵前的蛋糕和蠟燭。她很喜歡光，總盯著看。大家一起給她唱了一支歌，其實也就是生日快樂歌，改成了“祝你滿月快樂”。
在最後時刻我居然也還有一束花。藍色妖姬，還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