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迷彩服整個人宛如大字一般,整個人離地麵已經不足兩米,他甚至能看到地麵,一隻細小的蟲子從縫隙爬出。
到這一刻,迷彩服的內心已經如古井無波,再無任何漣漪。
終於,要死了。
迷彩服慢慢閉雙眼,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繁華的夜市之,突然一股狂風卷過。一個燒烤攤前,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猛的雙手抱頭蹲下身來,一臉驚恐的模樣。
不過一會,青年突然慢慢放開抱在頭頂的雙手,一臉茫然的站起身來,左右張望著。
剛才,剛才好像有什麼東西掉下來。
是,錯覺嗎?
迷彩服閉著眼,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不過過了很久,迷彩服微微一愣,疼痛感並沒有傳來,反倒是一股冰冷的寒流吹過。
迷彩服猛的睜開雙眼,然後眼角一顫。
高空,雲層之,一背生雙翼,雙翼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天神矗立。巨大的黑龍依舊盤旋四周。
迷彩服咽了咽口的唾沫,然後勉力張開嘴:“你。”
不過他話還未出,風浩麵無表情的望著,然後,抓著他衣領的手陡然一鬆。
那讓人無所適從的失重感再次傳來,迷彩服又一次宛如墜入萬丈深淵。
迷彩服喘息著,心臟狂跳,望著下麵越來越大的城市夜景。
這一次,他的著陸點是一座高樓樓頂。
不過在他即將化成糜粉之時,一陣狂風卷過,迷彩服再次回過神來時,卻又一次出現在高空雲層之。
迷彩服臉色大變,麵色鐵青,雙眼死死的望著一臉淡然的風浩。
這是連死都不讓我痛快嗎?
貓玩老鼠?
迷彩服嘴角動了動,卻還未張口,抓著他的手再一次鬆了開來。
一道身影,再次從四五千米的高空墜落。
三次,四次,五次。
一次又一次與死亡擦身而過,讓原本已經視死亡為歸途的迷彩服開始慢慢崩潰。
他開始手腳發軟,內心的恐懼傳遍全身。
原本一片淡然迎接死亡的心,在一次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時,那種淡然早已經不知道何時消失。
對死亡的恐懼,或者說,每一次直麵死亡時的恐懼一點一點發芽。
死亡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死亡前的那一刹那。
所以,一次又一次的與死亡擦肩而過,迷彩服的內心崩潰了。
十次。
“殺了我吧。”
十三次。
“你是魔鬼。”
十五次,十六次。
又一次被從四五千米的高空扔下,半空之,迷彩服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離,淚流滿麵,仿佛用儘了全身最後的力氣大叫道。
“我說,我說,是許軒。”
一陣狂風卷過,半空之,迷彩服下墜的身影消失。
輕輕的漂浮在天空明月之下,風浩抓著迷彩服的衣領,眼神淡淡的看著:“許軒?”
迷彩服一臉苦澀的睜開眼,艱難的點頭。
深夜,許軒略帶醉意的回到公寓。
最近因為古神戰的火爆,許軒心頭的煩躁日愈增,連很早以前定下的一份綜藝通告都被他推了。
這幾日流連於夜店之,花叢酒綠。
回到家,打開大廳燈光,許軒剛脫下沾滿酒氣的外套,卻整個人陡然愣住了,然後很快臉露出一絲驚恐之色。
“你怎麼來了,我們不是說好電話聯係嗎,你怎麼能到我家裡來。”許軒略帶氣急敗壞的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