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張昭儀眼睛瞪得渾圓,嚇得尖叫起來。
她拚命朝黃金蟒撲去,抱住其中一半,心碎的哭出聲:“阿九,阿九……”
沈鈺拿帕子細細地擦了手,正準備轉身就走。
“賤人!你站住!”
張昭儀忽然拔過身邊人的佩劍,氣得就要劈她,嘴裡還大叫著,“把阿九害成這樣就想走!我要你給阿九陪葬!”
叮一聲,劍身倏然被人打歪,張昭儀手腕一陣麻痛襲來,她咬著牙還想繼續動手,這才猛地反應過來,是謝乘淵!
女人瞬間委屈的不得了,手指著沈鈺:“世子,她……”
還未等她說完,沈鈺腰忽然被人攬住,半個身子全栽進謝承淵懷中。
她眼底一暗,下意識要掙開。
“要想全須全尾的出去,就陪我把這出戲演完。”
男人的手搭在她腰側,沈鈺平生第一次和彆人靠的這麼近,隻覺渾身彆扭,耳根隱隱發著燙。
在張昭儀告狀前,謝乘淵護著懷裡的溫香軟玉,先出言警告道:“放肆,若不是本世子的人救了你,那孽畜豈非要禍害更多人。”
沈鈺隔著麵紗對上他的目光……有意思,倒打一耙這招用起來竟比後宅女子還順手。
張昭儀搖搖欲墜地撐在一邊的石柱上,幾乎恨毒了指著沈鈺,“不!是她!是這個賤人先挑釁的阿九!”
“世子,我的阿九從不咬人,便是過了一次她的手後才開始發狂,定是她從中作梗才害了我的阿九!”
謝承淵目光掃過,嗓音低沉:“你的蛇好好的為什麼會在她麵前?”
張昭儀瑟瑟發抖地揪著衣角,一時半會兒竟尋不出合適的理由。
“怎麼,張小姐敢說不敢認嗎?”沈鈺笑了笑,她從沒覺得被說兩句就該置他人於死地,可張昭儀千不該萬不該用蛇來行凶,為了一己之私拉周圍無辜的人下水,簡直堪稱卑劣,一點教訓而已,她應得的。
張昭儀眼眶發紅,臉色煞白,“我不過好心邀這賤人與我一同欣賞阿九,她便直接擰了阿九的腦袋。”
沈鈺抬起眸光,淡淡地道:“你敢不敢對著上天發誓,若是說謊一句,便此生不得好死。”
她太明白這種人了,自證毫無用處,嘴巴說破了皮,對麵也能用另一張嘴給你磨回來。
不如就撿人最愛惜的東西來當賭注。
張昭儀正要辯解,不知道誰忽然說了句:“有些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吃不到就在這打罵尋彆人出氣,也不知道剛才是誰說沈家不配和世子聯姻,張家更適合坐那世子妃的位置。奚落不成便威脅彆人,就這樣的品性誰貴誰賤還不一定呢!”
說話的人是尚書的小孫女姚靜姝,姚家乃文官之首,位高權重,是出了名的清貴簪纓世家。
且一門七進士,父兄三探花,都在朝中擔任要職,唯有尚小的女兒還未出嫁。
因著最小又天性活潑,家中便想再多留兩年。
和家風嚴謹不同,她心直口快,率真仗義,最看不上張昭儀這種惡人先告狀之流。
張昭儀氣急敗壞地瞪了她一眼,恨的後槽牙差點咬碎。
姚靜姝這個多管閒事的賤人!
不說話沒人把她當啞巴!
二人四目相對,姚靜姝表情嘲弄,“分明是你自己以蛇令威想嚇這位小姐,一不小心玩脫了,讓著孽畜禍害眾人,若不是她出手相救,怕是現在所有人都要中蛇毒而死。”
“誰說不是呢,那蛇癲狂的時候大家四處流竄,險些命喪於此,今日可是宮內點過頭的競寶會,若是因為張家而耽擱,是想九族就交代在這嗎?”
“這便算了,世子與那女子好歹算兩情相悅,她還未出閣便恬不知恥的倒貼,當真是心中一點數都沒。”
沈鈺在旁聽了好一陣,眼角眉梢攬了幾分鬆快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