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邊隱隱泛起亮光時,宮南景抱著初一回到彆墅。
此時女孩兒體內的藥性愈發強烈,助興加安眠的強勁讓初一呼吸紊亂,不安分的情愫攪動得她渾身酥酥麻麻。
看著女孩兒一臉痛苦的模樣,宮南景的心更沉了幾分。
他忙拿出蘇青言給的藥,溫柔地扶起初一,想給她喂下去。
奈何女孩兒雙唇緊閉,連水都喂不進去。
“初初,吃藥,吃了藥就會好。”
雖然聽不清男人在說什麼,但這如流水一般的聲音落入初一耳朵裡,就好像沙漠中的果樹,黑暗中的明燈,正是她此刻要尋找的解藥。
她下意識地鑽入男人懷裡,一雙藕臂緊緊纏上男人的脖頸,胸前的柔軟貼著男人的胸膛,一直蹭一直蹭。
當女孩兒貼上來的那一刻,宮南景登時一愣,腦中像炸開一般,翻湧著墨色的雙眸更加暗沉。
他喉頭微動,想要狠狠地回應初一。
可是一看到那片白嫩上的青紫傷口,他就立馬清醒過來:
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再讓初初受傷!
他緊咬著牙,再次將理智拉了回來。
然後,把藥含在自己嘴裡,微微低頭,觸上了女孩兒因長時間缺水而有些乾裂的雙唇。
男人伸出舌尖,細細舔舐著兩瓣柔軟,直到重新浸潤水色。
緊接著,他撬開初一的唇和貝齒,一點一點將藥片送了進去。
正當他準備離開時,一個柔軟的小舌勾上了他,繼而緊緊纏住。
宮南景微微一頓,抬眼看去時,發現不知何時女孩兒睜開了雙眸。
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迷離地看向他,眼尾泛起的紅暈更讓他心頭一動。
殘存的理智瞬間燃燒,仿若熱烈的火焰將兩人包圍。
宮南景一把按住初一的後腦勺,狠狠加重了這個吻。
所有的擔心、戾氣、喜歡和占有欲在此刻一並爆發。
直到過了很久很久,宮南景感覺懷中的女孩顫了又顫,他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對方。
曖昧的銀絲在空中斷開。
他緩緩伸出手指,指腹覆上女孩兒的唇,溫柔地擦拭著。
得到片刻舒緩的初一,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她睜開眼,正對上男人暗沉的雙眸。
“老公……”
初一輕輕拉扯男人的衣服,低聲喚著。
“我在。”
宮南景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頭發,語氣極儘溫柔。
可一想到幾個小時前發生的事情,初一就不知該如何麵對男人的這份溫柔與美好。
她彆過臉,不敢再看他。麵朝牆壁低聲呢喃,像是在跟宮南景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還好你找到我了。若真的被他侵犯,我一定會投進那片茫茫大海之中。”
女孩兒的話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清楚,傳入宮南景耳朵的那一瞬,男人心口一顫,猛然從後麵抱住初一,像是抱住一件失而複得的寶物。
他真怕再晚來一步,女孩就會永遠離開他。
他不敢想象,那束無意闖入他世界裡的光,會在某一天毫無征兆地離開,讓他再次沒入黑暗的深淵。
宮南景埋下頭,拚命遏製住顫抖的呼吸。
他將下巴抵在初一的肩膀,語氣格外嚴肅:“我不許你有這個想法!任何時候,生命都是第一位的。在它麵前,其它一切都不重要!”
“更何況,這些都不是你自願的。明明你才是那個受害者,為什麼要用彆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你一定要記得,隻有活著,才會有希望!你有想要實現的夢想,有自己的家人,你還有我!所以千萬不要放棄自己,好嗎?”
男人的聲音低沉堅定,一字一句砸在初一的心上,讓她莫名地想要哭出聲來。
她何嘗不知生命的可貴。
好不容易又有一次重活的機會,讓她可以找回那丟失的十年,她也不甘心就這麼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