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不明白她的心思,碰碰和她一塊走在後麵的大娘,
“大姐姐,咱們姐姐是怎麼了?”
大娘皺著眉頭,
“娘子不喜歡咱們,姐姐那個手爐套是白送了。”
聽著她們的話,榮娘哭的更厲害了,她熱臉貼了人家的冷屁股,還被妹妹們口無遮攔的說了出來,心裡又氣又羞。
楊小娘瞪了倆人一眼,她倆就乖乖閉嘴了。
楊小娘把榮娘扶起來,給她擦眼淚,
“把臉都哭花了,媽知道你心裡委屈。隻是要去討正院的好,這點委屈都受不了,怎麼行?”
榮娘心裡也知道,就是一想著還要這麼被冷落許多次,心裡就打寒戰。
隻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不想去也得去。
但心裡也有些埋怨,當日母親把娘子得罪的那麼狠。
等孩子們一走,外頭房婆子就遞進來一張帖子,正是那韓娘子的名貼。
她打聽著了首卿昨日回來,今日就來下帖子,可見是有急事。
文卿不知道這韓娘子到底是誰,心裡好奇就要問。
首卿歎口氣,
“這說起來還是五六年前的事了。”
原來這韓娘子也是個寡婦,她的官人姓晁,和張守生都在致遠書院的韓先生門下受教過,又是同一年的進士,倆人關係一直不錯。
隻是晁進士沒個得力的嶽父,外放的時候就是縣令,等到六年後還是縣令。
這麼在下頭熬了幾年,心中不平,積鬱成疾,慢慢的拖成了大病。
家裡也不甚富足,隻有韓娘子並一個妾室。
韓娘子隻一個女兒,前頭生的一個兒子三歲的時候病死了。
那個妾室倒是有一兒一女,都好好的養到五六歲了。
當年晁進士覺得自己大限將至,便寫了一封信給張守生。
他知道家裡娘子善妒,而且家中銀錢也不多,怕他這一去,韓娘子就把妾室和那個庶出的女兒賣掉。
所以想求張守生,若是韓娘子真這麼做了,希望他能看在他們的情誼上,幫忙照顧一下那妾室和庶出女兒,給她們一條出路。
晁進士果真料到了他娘子的為人,他剛咽氣,妾室和庶出女兒就被賣了出來。
張守生也就趁機讓人把她們買下,帶回了家裡。
“那個妾就是西小院兒的梁小娘,靜娘就是她從晁家帶出來的。”
文卿沒想到這裡頭還有這麼一段曲折的事,真是稱奇,
“這麼說來,這靜娘也是個官家姑娘。”
首卿點點頭,又說起韓娘子,
“當日她辦完了喪事,就回老家去了,這麼算起來,梁小娘留在晁家的那個孩子也得十二三了。隻是不知道她這次找到這裡來,是為了什麼?”
韓娘子也在賃的屋子裡坐立不安,她這次來也並非是自己想來的,而是被逼來的。
自從五六年前回了老家守寡,教養一對兒兒女。日子過得還算平靜。
縱使兒子不是她親生的,可三歲就抱到自己屋裡養著,已經不太記得親媽和親姐姐了,對她也恭敬孝順。
隻是族裡的一些老頭子總拿著她賣了靜娘說嘴,張口閉口就是她大逆不道,把個晁家的血脈扔在外頭。
她被他們整日吵的煩,也怕兒子被人教壞和她生分,就搬去了娘家旁邊住著。
可明哥兒也慢慢大了,是個聰明孩子,在學堂裡書讀的也好,眼瞧著科舉有望。
她怕孩子以後考了舉人進士,再被人專門翻出這些事來,拿著她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