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和陳弦雅都搭乘了胡家的船,我們來時的那艘船已經徹底毀了。
老太太中間還詢問陳弦雅。
“陳家主,你也喜歡玉麒麟那小子吧?”
陳弦雅趕緊擺手搖頭。
“我……我們,隻是合作……”
她有些緊張,眼神一直躲閃,而我看向她,她眼神躲閃的就更厲害了,臉也有些紅了,立即看向了河麵上的遠處,有些沉默,不知道在考慮什麼。
到了渡口上的時候。
陳媛媛抱著小黑,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小黑從陳媛媛的懷裡跳下來,迅速的竄到了我這裡,搖著尾巴。
我蹲下來,摸了摸狗頭,口袋裡有木牌,我捏住,他道。
“九爺,你安排本尊和陳媛媛去天池那邊探查,就是為了支開我們,擔心本尊跟你下了南河會有危險吧?唉,九爺,你也太不把本尊當朋友了,自己以身犯險,不讓本尊去,本尊生氣了!”
在彆人聽來,這些話就是小黑在對我,汪汪叫。
我摸了摸狗頭,道。
“好了,已經沒事了。”
南河墜龍的事情,搞定了,此刻,站在南河邊上,都能夠感覺到,南河上的順河風清涼,河畔的柳樹在風中舞動著,閉上眼睛,呼吸一口河畔的新鮮空氣,都會感覺,心曠神怡。
這就是整個一條河風水改變之後的不一樣之處。
在此之前,站在河邊,非常的沉悶,甚至,空氣中到處都彌漫著一種難聞的氣味兒,說不出來,那到底是腥味兒,還是腐臭味兒。
感受著南河這樣的變化,說實話,我的心裡還是非常有自豪感的。
事情解決,佛道玄三門的人,以及秦嶺野仙一脈的各個家族,基本上都離開了。
不過,胡家的人並沒有離開。
剛才多虧老太太幫忙,我見人好似準備走,就立馬過去,跟她再次道謝,告彆,可老太太卻說。
“先彆著急告彆。”
“婚事你都同意了,人我也叫過來了,要不,就先見個麵,怎麼樣?”
“啥?”
我懵了。
見麵?胡家五娘不是在這兒嗎?
我們這都見了多少麵了,而且,齊玄塵和胡家五娘,本來就認識啊!老太太不可能連這個都不知道吧?
老太太見我如此反應,便問。
“怎麼?剛才你可是當著那麼多人麵,說同意那樁婚事的,難道,要出爾反爾,剛才說過的話,不算數了?”
我立馬擺手。
“姥姥,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好,地方我們已經安排好了,等會兒,咱們就一起過去。”
老太太甚至不給我詢問的機會。
胡家五娘本來想要過來,私底下跟我說些什麼,可是,才往我這邊走了幾步,老太太就喊了胡家五娘一聲。
“五娘,扶我上車。”
“哦,好的,姥姥!”
胡家五娘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就立馬過去,扶著胡家的老太太上車了。
我總感覺,好像哪有不太對啊!
不過,齊玄塵的這樁婚事,我還是想要積極促成的。
因此,車子裡邊的老太太衝我打手勢,讓我上車,我也就跟了過去。
小黑就暫時交給陳媛媛,她和陳弦雅一起,先回了陳家。
車子啟動,準備離開渡口上的時候,我也看到,外邊神仙教南省分會的人,一個個穿著白色的玄門長袍,將楊麒麟給送上了岸。
他的那些傷勢做了一些處理,腦袋包的跟粽子似的。
躺在擔架上,隨著上岸的那一下顛簸,斷掉的那條胳膊,不自然的垂了下去。
顯然,那條胳膊已經徹底廢了。
楊麒麟一聲慘叫,衝著手下的人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