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我和蘇青嫿之前就聊過。
一旦青嫿複活,那些人一定會找過來。
比如陰間酆都那邊的勢力,還有山裡灰家的勢力,就跟我說過,不管是青嫿,還是那美人棺,其涉及到的勢力,不是我能夠把握住的,這一點,或許並未誇張。
但是,能不能把握住,不是他們說了算。
既然答應我爺爺,要護著青嫿,我便會儘全力!
看著蘇青嫿,我道。
“青嫿,不管他們是誰,我楊初九,護著你!”
“無論如何,我決不允許任何人,把你帶走!”
青嫿看著我,認真的點頭。
她信我。
無論是灰家來的時候,還是酆都閻羅來的時候,又或者天道陽雷降下的時候,還是現在。
青嫿的雙目之中,除了有時會多一分擔憂之外,我從她的雙目之中,看到的都是絕對的信任。
蘇青嫿真正複活之後,她雖然可以完全離開美人棺了。
但是,她腳脖上的那一雙腳鏈,會一直限製著她,她可以發揮一些實力,可一旦發力,蘇青嫿那後邊的勢力家族,就會知道蘇青嫿的所在。
而且,血煞菩提手鏈,對青嫿的反噬極重。
咳咳咳……
旁邊不遠處,傳來了劇烈的咳嗽聲。
其他各個門派的高手,都已經站了起來,雖然剛才地煞陣對於他們的消耗很大,但是,他們並未受傷,問題都不大,可銅山派掌門袁景的情況,就有些不容樂觀了。
他咳嗽的厲害,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他的徒弟黃亞輝知道自己錯了之後,現在看到師父傷成那樣,跑到自己師父的麵前,狠狠地抽自己巴掌,說他對不起他師父……
袁景卻說。
“好了,亞輝,起來吧!”
“你也是被人利用了,這事兒,為師不怪你!”
黃亞輝跪在地上,給袁景磕頭,就算師父不肯追究,但他也知道,自己犯下的錯,不可饒恕。
我朝著袁景那邊看了一下,他的情況,比我想象中還要嚴重。
之前,我隻是看到,他隻是五竅流血,而現在,他的雙耳之中也有鮮血流淌而下,縱然他抬手掩飾,但是,他已經七竅流血了。
七竅流血,死期不遠。
我再走過去幾步,看了他的眉心。
血煞泛黑,攻入命宮,命氣稀薄,幾乎都快要消散了。
這件事情讓我心中很不舒服。
歸根結底,此事還是跟我有關的,可是,袁景的情況是黃亞輝給他喝了符酒,符酒之中符灰的作用,是亂丹田之炁,若隻是一點點,且袁景不需要出手的情況下,這些符酒最多讓一個人丹田之炁稍稍亂幾天,不會有什麼大事,但剛才地煞陣之中,哪位不是在拚命?
他們調動了自己全部的丹田之炁,以穩住地煞陣。
而袁景為了不掉鏈子,即便跪在地上咬牙堅持,也一樣,用了自己全部的丹田之氣。
這就造成,一絲絲的亂丹田之炁的符酒,就能夠毀掉一個人的丹田。
七竅流血,毫無疑問,袁景現在的丹田,已經碎了。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
“亞輝,扶我起來……”
袁景說話的時候,聲音都已經有些虛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