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滿月送兩個孩子過去的時候,便順嘴跟趙文遠提了一嘴取名的事。
趙文遠沒有拒絕,當即就沉思起來,也不過片刻,便開口道“狗蛋就叫陸辰陽,大丫就叫陸辰月,長風嫂子以為如何?”
他沒有子乎者也扯一通,也是覺得說得多了他們未必聽得懂。
“陸辰陽,陸辰月……”林滿月嘴裡念叨了幾遍,隨即便是一笑“好名字,多謝文遠兄弟了。”
“不必客氣,他們也喚我一聲先生,取個名字也不費事。”
林滿月便笑了笑,衝兩個孩子道“從今天起,你們有大名了。”
兩個孩子聽到她的話,都挺直了身板,好似有了大名,他們也瞬間變成大人似的,那小模樣瞧著也挺逗。
“我覺得之前的小名不好聽,今天有了大名,小名也改改吧,以後我就叫你們小陽、小月,你們覺得如何?”
兩個孩子自然是沒有意見,幾乎是異口同聲的應道“好!”
再次向趙文遠道了謝,她就去地裡乾活了。
到了地邊,她是先看了一下菜苗,連著幾天每天都有澆水,這菜苗長得也挺快,已經冒出兩片葉片的樣子,再過些天,應該就能移栽了。
她一天隻乾半天的活,這地也鋤了大半,不等菜苗完全長好,她就能把地鋤完,對於活兒的進度,她還是很滿意的。
“喲,這不是長風媳婦嘛,怎麼還在地裡乾活,一個人也怪辛苦的。”
聽到聲音,林滿月抬眼看了過去,便見許貴涎著笑,站在地邊眼神直白的看著她。
她直接扭過頭去,壓根不搭理。
這許貴是村裡的無賴,品行不端,二十多歲也沒能娶上媳婦,看見村裡大姑娘小媳婦,就喜歡湊過去撩撥幾句,因為這事兒,沒少被村裡的漢子揍,但這人卻也是死性不改。
“怎麼不理人啊,我說長風媳婦,隻要你開口,你這些活兒,我幫你做了,也省得你辛苦,一個女人家家的,在家裡做點家務就好了嘛,哪還用下地乾活,這都是男人該乾的事不是。”
這語氣,一副為她著想為她打算的樣子。
林滿月根本不搭理,隻舉著鋤頭鋤地,一個眼神都欠奉,隻當耳邊多了隻蒼蠅嗡嗡嗡好了。
見對方不搭理他,許貴便有些得寸近尺,抬腳就朝她走了過去,這個時節,地裡都沒有人乾活,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站住,你要是再敢走近,我手中的鋤頭可不認人。”林滿月停下手裡的活,目光冷厲的看了過去。
許貴嬉笑著一張臉,觸及對方冰冷的眼神時,動作不由頓了頓,但一想到對方隻是個女人,又有什麼可怕的,頓時膽子又壯了起來。
“我說你一個小媳婦,那麼凶乾什麼,你這樣子可不討男人喜歡,我跟你說你一個女人家的,何必那麼辛苦,找個男人幫你乾活多好!”
話說著,腳下步子又朝著她走了過來。
林滿月卻是冷笑一聲“我已警告過你了,但你卻不聽,非要上前來送死,行啊,那我今天就成全你。”
她話說著,舉起手中的鋤頭,就朝著對方身上砸去。
許貴一見那高舉的鋤頭,還有她一臉冷毅的神情,頓時暗呼不好,腳下一躥朝著旁邊躲了過去,便隻見對方的鋤頭落到地上,在泥地裡砸出一個深深的窩子來,可見這娘們是真下狠勁了。
他這邊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林滿月的鋤頭又高舉了起來,許貴已經明白,這是個下得了狠手,不是個嘴上說說的,心下一驚,片刻不敢停頓,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