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吧,她為了把著這三畝地,怕是不會輕易改嫁,可這麼跟男人不清不楚的,壞的還是我們陸家的名聲,老頭子,這事兒無論如何你也該管管。”
就算一時半會收不回地,也該讓林滿月出點血。
陸老頭也覺得這樣名聲不好聽,但現在已經分了家,他也不知該怎麼管的好。
“這事兒我再想想吧,那許貴本來就是個混人,平常也沒少挨打,這事兒也不一定是那麼回事,要不我回頭說林氏幾句。”
“說幾句不痛不癢的又有什麼用,這樣敗壞門風的婦人,就該休了她,把她趕回娘家去。”錢氏惡狠狠的道。
“還不到那份上,沒有真憑實據的,村長也不會同意趕人,長風人都沒了,休妻也不好說。”陸老頭一臉猶猶豫豫的,他主要還是顧忌村長。
這也不成,那也不成,錢氏也有些著惱,開口道“行行行,就先依著你,等她做出更大的醜事來,到時候把我們陸家的臉麵都丟儘了,再說其他。”
說完,錢氏扭過頭去,賭氣不說話了。
陸荷花心裡卻是直罵許貴是個沒用的,出了錢給他買東西,讓他去哄人,他居然都哄不到手,實在是個廢物。
心裡越想越不得勁兒,錢花了,事兒卻沒辦好,那豈不是說她的錢都白花了,這怎麼成?
想了想,便轉身出了家門,往許貴家的方向走去。
這許貴父母死得早,也沒人管他,便由著性子長成了個混子,其實家中也有宅院田地,隻是他人懶得很,地也種得不好,每年的收成都不怎樣,他這日子過一天是一天。
陸荷花將許貴堵在了回家的路上。
“喲,荷花妹子,這是特意來找哥哥的啊,要不去我家裡坐坐?”
這本是一句很尋常的話,但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聽都覺得不正經。
“你那家裡,怕是跟狗窩也差不多,我怕自己去了,惹來一身跳蚤。”陸荷花一臉鄙夷道。
許貴也不在意她說什麼,卻是一臉涎笑著湊了過去“不去就算了,扯那麼多,怎麼,特意跑來找哥哥,是想哥哥我了嗎?”
陸荷花一臉嫌棄的離他遠了幾步,冷著臉道“我給你錢,你卻什麼事也辦不好,你說我來找你乾什麼?”
一聽這話,許貴便也露出些不高興的神色來。
“你還說呢,就給我那麼點錢,你說能買點什麼東西,我就買了根銅釵子,人家還嫌棄說是破銅爛鐵呢,我又能有什麼辦法,東西不好,人家瞧不上,若能買根銀釵子,沒準人家就……”
聽到這話,陸荷花頓時瞪大了眼,就林滿月那又黑又瘦的模樣,就憑她也配銀釵子?
“少跟我扯這些,分明是你自己沒用,真要是個有本事的,哪用自己出錢,沒準人家還貼著錢給你花用呢!”
本就覺得失了麵子,又被陸荷花這麼一通好說,許貴心裡更加憋屈得不行。
“哼,說我沒本事,你就等著瞧吧,看我是不是個有本事的。”許貴生氣的轉頭就走。
他是個混人,氣性卻也不小,有時候犯起混來,那也是沒有理智可講,陸荷花這麼漂亮個姑娘,指著他罵沒用,他也會覺得很沒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