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則更加簡潔尖銳,祝枝經常短時間結束對話,這不僅符合他們的思維習慣,也讓自己彆被他們無意中語言的鋒芒誤傷到,好在工作裡大家都知道求同存異。
也許是李林寒擁有著高超的談話技巧,亦或者觀察入微的情商,祝枝和他聊天挺愉快的,這種感覺就像黎水可以用插科打諢讓人捧腹大笑,學生時代儒雅的老班長可以讓人覺得如沐春風,以前遇到的一個GAY蜜同事也常被人戲言婦女之友,李林寒卻不屬於他們三種類型之一。
他之前社交也有惜墨如金的一麵,祝枝覺得有點神奇,但卻不想職業習慣去分析了。
反正是個可以結交的好友,這點在看到好友圈中他的捧場時更加落實了。
他不僅在見麵時說了次,好友圈裡也回複同樣的話,“今天很漂亮。”確實挺捧場的,不像某個語言華麗,卻讓人不爽的自大狂。
祝枝又看了會兒和自己竹子圖適配的熊貓頭像,回複那個署名為“Z”的信息號,“好啊,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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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Q大門口依舊遊人如織。
這也沒辦法,畢竟作為華國著名的高校,又是京市的教育類代表力量之一,外地的旅客中,要麼是為了瞻仰這個小時候被吹捧到大的名校的年輕人,要麼是為了敦促孩子以後往這方向學習的年輕父母和爺爺奶奶輩,總之這裡絕不缺人流量。
祝枝上學的時候就習慣了遊人時不時看過來的欣賞目光,不過周末若是在校外下館子,或者逛街倒是能和遊人巧妙地融為一體,鐘童約的地點就是他們樸實無華的街角咖啡館。
這裡的老板心靈手巧得做了很多手工藝品點綴櫥窗,咖啡又做得一絕,隻要征服了客人的眼睛和嘴巴,生意自然做得長長久久,當年祝枝也是常客之一。
穿著一身卡其色薄風衣的男人此刻正坐在他們當年常坐的老地方,一邊輕啜著手中的拿鐵,一邊欣賞著一份精美畫報,眉眼瀟灑俊逸,一如當年,歲月流逝,隻賦予了他一絲沉穩的魅力。
那多的一絲沉穩在看到祝枝時又化成了三分瀟灑,七分風流,他站起身,笑著張開雙臂,“枝枝。”
這偶像劇一般的情節引得本是議論他容貌的其他桌開始起哄久彆重逢的戀人相擁,祝枝卻沒慣著他,用包點了下他的胳膊,“彆影響生意。”
鐘童眼尾上挑的桃花眼一垂,就有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感覺,“枝枝,我隻是太想你罷了。”
這雙眼睛是鐘童身上最動人的一處,有人嫉妒過他男生女相,有人反駁過這才是真正的美,何況鐘童的山根高挺,渾身散發雄性荷爾蒙的魅力,完全沒有娘娘腔的感覺,隻有種引人注目的魅力,很輕易得就能抓住你的喜歡。
有人形容他為男妲己,有人笑稱他是花孔雀,但他的容貌是公認的,這麼多年了有人發腮了,有人發福了,時光還是厚待他。
鐘童看不得她複雜的眼神,徑直用大手揉亂祝枝的頭發,“給你點的卡布奇諾,還是老味道。”
祝枝沒能躲開,此刻隻能止住他,“不用了,我下午喝不了咖啡,來份香草牛奶就好。”
鐘童的手一頓,想起她當年每次來必點的味道,倒底沒說什麼,“怎麼了,現在怕失眠嗎?”
祝枝從善從流,“老了嘛,是比不得年輕時候了。”她步行過來除了遊人,也看到了很多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