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安冉這回真的興奮得想蹦起來了,可惜被安全帶牢牢固定在副駕駛,隻好怨念得大喊,“你就不能等我下車再說嘛,我現在激動得都想咬人了!”
祝枝無奈,“小祖宗,剛剛是誰硬逼著我說的?你彆咬你彆咬,行駛安全呢!我給你放熱歌你放聲K吧,當然,你唱歌是好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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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路說說笑笑開車到父母家,也緩解了京市照常節前擁堵的心情。
龍女士離機場近,此時已經在廚房裡忙著晚餐了,安冉也不把自己當客人,親親熱熱得和祝枝一起進去幫龍女士端菜,清洗碗碟。
她在京市待了十多年了,儘管龍女士工作繁忙做飯少,但這麼多年下來,蹭飯的數量沒有十回也有五回了,龍女士心裡也沒對她有半點見外。
一切準備就緒,安冉像模像樣地點好生日蠟燭,“都坐好了嗎?預備備,我準備關燈了。”
這種儀式感確實是自己家一直缺乏的,祝枝露出有點彆扭但是欣喜的神色,龍女士看在眼裡,主動唱起了生日快樂歌。
多年性格如此,她的嗓音總是冷淡多於溫情,在黑暗的映襯下,這首獨特的歌聲中卻變成來自母親十成十的溫暖,安冉慢了一拍,卻很快加入其中,她的聲音快樂又熱情,一首生日歌被她簡直唱出了軍歌嘹亮的氣勢。
上大學時,同學都評價安冉是能把苦情歌唱出“一支山歌給黨聽”的覺悟,每次ktv她們人都不好了,明明歌聲都在調上,怎麼聽得就是那麼怪呢?難道是安冉隻有唱歌的豪情,沒有裡麵的苦情?
幾個借著苦情歌組局子甚至想告白的人都默默拉黑安冉,堅決不讓聚會氛圍如此又紅又專。
祝枝卻覺得很好,不止上學那會兒鼓勵安冉保持自己的特色,現在更是覺得生日歌有了加倍的快樂和溫馨,一首歌畢,燈光重新點亮,安冉開心地大喊,“枝枝,30歲生日快樂,祝你天天開心,美貌長存!”
龍女士也說,“生日快樂!不管年歲如何,隻要你健康快樂就好。”
祝枝心頭一暖,剛想說點心裡話,才亮不久的大燈忽然“噗”得一聲,再次熄滅。
“發生什麼事了?停電了?”安冉聲音十分驚慌,龍女士不慌不忙得打開手機照明燈功能,在一片漆黑裡也顯得鎮定,“彆著急,先打物業電話問問情況,不行的話家裡還有小型發電機。”
祝如海生前作為一名知名畫家和不采風就頂級的宅男,他看房子都是圖著抵抗世界末日去的,更彆說彆墅獨門獨戶有個備用發電機會方便很多,隻不過這麼多年了,它的使用場合屈指可數,純粹是為了一個應急心安。
祝枝本來就坐著,當即撥打電話,然而“嘟嘟嘟——”幾聲,是占線。
安冉就著龍女士的手機光走回餐桌,“物業怎麼說?”
“難道是太多人撥打了?剛才電話是占線狀態。”祝枝隻能如此推斷。
龍女士想了想,打開平時不怎麼看的業主信息群,這個群聊日常都是聊什麼房子招租價位設置,小孩學位哪個好,物業衛生又有問題等瑣碎又大眾的話題,龍女士一是工作繁忙常常不在家,二是這些話題與她生活相距甚遠,從來都是設置收到信息但不提醒狀態,此時才想起物業電話會占線,但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