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月光傾射而下,隱約可見一女子輪廓。
“你可知這樣做的後果?你怎會如此糊塗!”見女子沒有否認,那人語氣中多了幾分怒其不爭。
女子冷笑一聲,話中帶著嘲諷,“許太醫,你不覺得自己管的有點多了?”
“你父親把你托福給我,那我就不能不管你。”許亦川言辭鑿鑿,在女子看不到的地方,眸中有著化不開的情意。
“如果許太醫把本宮叫出來是為了說這些無用的往事,本宮概不奉陪。”女子說完轉身離開。
“等等!”許亦川開口叫住了欲走的女子。
女子腳步微頓,身形肉眼可見的顫抖,卻沒有回頭,像是期待接下來的話,又像是逃避。
“娘娘,收手吧。這樣做與你有害無益。”許亦川對著她的背影無聲歎息。
“本宮之事,不勞許太醫費心。”沒有聽到想要的回答,女子顫抖的身形逐漸停止,脊背再次挺直,又是一副高傲的模樣。
腳步漸行漸遠,隻留下清冷的月光、隨風飄散的落葉和麵帶落寞的男子。
隨著女子背影在眼前慢慢消失,許亦川眼裡的光逐漸熄滅,又變成了那個眾人熟悉的許太醫。
翌日。
許亦川跟隨院首到達了禦前。
“許太醫可是識得公主所中之毒?”看著麵前穩重的年輕人,皇帝的心安定不少。
“回稟陛下,公主所中之毒為赤練花毒。此毒乃荊州獨有,中毒者並沒有明顯症狀,但卻會日漸虛弱,經年累月後虛弱致死。
但中毒者身上會帶有異香,血液取出放置一夜後香味變會散發出來。”
“可有應對之法?”聽過許太醫的解釋,皇帝對幕後下手之人已經是恨之入骨。
究竟是何人如此狠毒,對孩童都會下此毒手。
許亦川點頭,麵上一派自信,“雖然赤練花毒性極強,但花莖卻是極好的解毒良藥,隻要將花莖入藥,便可解公主所中之毒。”
“那公主便有勞許太醫了。”看著下首的年輕男人,皇帝大手一揮,便給他畫了一張大餅。
“許太醫醫術精湛,見識深遠,待到醫好公主,太醫院副院首之位非許太醫莫屬。”
“臣,謝主隆恩。”許亦川躬身行禮,寵辱不驚。
身旁的院首臉都綠了,想他當年年過五十才爬到副院首的位置,如今許亦川剛來太醫院不到一年便達成了他幾十年的成就,果真人和人之間沒有絲毫可比性。
解決了壓在心頭的一件大事,皇帝心情大好,餘光卻看到了太醫院院首有如菜色的臉。
“愛卿可是身體不適?”
院首連忙搖頭,“稟告陛下,微臣身強體住,正值壯年,並無任何不適。”
開玩笑,他要是敢說身體不適,皇帝直接把院首之位給了許亦川,他豈不成了整個太醫院的笑話。
看著麵前年過花甲卻說自己正值壯年的院首,再看著旁邊風華正茂的許亦川,皇帝陷入了沉思。
這院首莫不是對正值壯年這四個字有什麼錯誤理解。
另一邊,常寧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