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梭,轉眼已經來到了十二月下旬,氣溫再次降低。
這幾天二人過得倒是平靜。
許青不知道的是,上回自己和薑禾的一番表現已經快讓許文斌的大腦拓機了。
那天二人回家後,許文斌在開門的那一刻便鑽進書房,然後關上房門,拿起紙筆就刷刷刷地畫著思維導圖,跟許青一樣。
不,應該說許青跟他一樣,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父子倆在這一點上倒是出奇地一致。
薑禾的身世,外地來的從小被遺棄然後跟著拾荒老太太一起撿垃圾為生,睡橋洞或馬路乃至彆人店鋪門口,運氣不好時還經常因為破壞市容而被驅趕......
將關鍵點圈起來後,許文斌在紙上畫了個箭頭,又開始寫著自己的分析。
老太太去世後,薑禾自己孤身一人流落街頭,一路輾轉到江城這邊......
靠著打黑工等一係列手段活一天算一天,直到某一天遇到了那小子。
許青看她可憐,給她買了點吃的,然後好心將她收留在當初自己和小芝居住的老房子裡。
隨著時間的推移,孤男寡女共住一屋,漸漸地兩人產生情愫,然後就成為了男女朋友......
寫完提筆,許文斌看著紙上圈圈點點的這些文字。
雖然有點特殊和不可思議,但從頭到尾全部看下來,好像也沒什麼不妥的,似乎一切都挺合理的。
但總感覺忽略了什麼......看著紙上目前得到的所有關於薑禾的信息,許文斌眉頭緊皺,手指拿著圓珠筆在桌上敲打著,心緒十分複雜。
“老許,吃飯了。”
‘咚咚咚’地在書房的門上敲了幾下後,周素芝對著裡麵喊著,歪了歪頭,搞不懂老許在裡麵搞什麼名堂。
從下午回到家他就呆在裡麵沒出來過,到現在已經傍晚了,房間裡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知道了。”隨著裡麵傳來一聲沉穩的聲音,周素芝才放下疑慮的心。
許文斌從書房走出來,一臉焦慮,看樣子內心的疑問把他整的夠嗆。
“你有沒有覺得薑禾哪裡不對?”飯桌上,許文斌再次開口詢問周素芝關於薑禾的問題。
“怎麼不對了??”夾了一口菜之後,周素芝將目光在許文斌的身上轉了一圈。
那姑娘除了沒有身份證以外,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而且人家閨女性格好,廚藝棒,還好學,有這樣的兒媳婦,周素芝隻覺得回頭去打麻將時,跟桌上那些人提起來,都倍兒有麵子。
“也是。”許文斌扒拉了幾口飯之後,便也暫時放下了這個問題。
聽那小子提到過,薑禾將寫作賺的錢全都放在他那裡,隻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找他要一部分。
這點令二人都很意外。
按理說現在的小情侶,女方恨不得直接掌握二人所有的財產,甚至還有讓男方按時上交工資的。
自己也經常在手機新聞上刷到有的男的在談了對象或者結婚後,連自己的錢都無法支配,甚至連抽個煙喝個酒都要找女方苦苦哀求,還不一定求得到。
像薑禾這樣的,毫無戒備心地將賺到的所有錢放在自己的男朋友這邊的,簡直比大熊貓還稀有。
......對,就是這點!
自己擔心的是薑禾來路不明,可能會是騙子。
但許青這小子鬼精鬼精的,鬼都不一定騙得到他。
如果以後他倆真的結婚然後想要買房的話,薑禾這女孩沒有身份,那房本上隻能寫許青的名字。
這比找一個正常有身份的女朋友還安全。
如果薑禾隻是想要接近許青然後找機會騙錢的話,那也不可能。
倒是許青反過來騙她或者占她的便宜還差不多,畢竟憑這臭小子的雙商,很容易就能把人家小姑娘騙得團團轉。
而且如果許青隻是饞薑禾身子而收留她的話,那也沒必要大費周章來找自己幫忙,想辦法給薑禾弄到身份,甚至都不用告訴倆人關於薑禾的一切,直接把她藏起來慢慢忽悠就完事了。
想通了這點後,許文斌豁然開朗。
至於其它的問題,回頭再仔細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