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蘇雨凝躲在亭台一側,咬牙切齒地看著亭台上身穿粉衣的女子。
明明是她費儘心思創造機會讓二人私下相處,這會親眼見到了卻恨得想撓花對方的臉,忍了再忍,低聲咒罵道:“不要臉的東西,偏盯著彆人的男人勾引,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就合該被困了手腳沉塘才對!”
這番話真情實意的讓水仙身上發冷,不敢置信地看著蘇雨凝的背影。
她隻以為自家小姐嫉妒嫣然小姐曾經是禦史中丞長子的未婚妻,想借機給未婚夫留下一個嫣然小姐善妒且刻薄的壞印象。卻沒想到,她心裡恨不得嫣然小姐去死。
一府的姐妹,從未有過大的衝突,卻狠心至此,她跟著這樣的主子能得好嗎?水仙忍不住心生去意。
躲在牆後的紅梅還在儘職儘責的望風,待看到鄭老夫人、自家夫人和禦史中丞夫人帶人風風火火走來後,連忙繞到另一側,對自家小姐比了個之前約定好的手勢。
氣得眼睛通紅的蘇雨凝快步走上亭台,顧不得看清背對她的人的臉,揚聲道:“蘇嫣然,我哪裡對不起你了,你竟然勾引我的未婚夫!”
對上她的視線的男子忍不住皺眉,“你是何人?”
蘇雨凝上前兩步,貪婪且得意地看著男子俊美的臉,“我是你的未婚妻,蘇雨凝!”
恰在此時,鄭老夫人等人過來了,聽到這番話,蘇夫人隻覺得眼前一黑,禦史中丞夫人的臉也難看的跟她有得一拚。
鄭老夫人沉聲道:“蘇夫人,你是看老身耳聾眼花了,便肆意哄騙嗎?”
將一個與未來姐夫有私情的女兒許給鄭家,這不是結親,是結仇。蘇夫人苦著一張臉,正不知如何解釋呢,卻聽見那孽女又道:“蘇婉兒?怎麼是你?!”
原是背對著蘇雨凝的粉衣女子轉過身來,露出與柔姨娘相似的臉龐,耳畔的珍珠流蘇輕晃,蘇婉兒疑惑道:“大姐姐,你在說什麼?”
與此同時,蘇嫣然帶著丫鬟自遠處走來,見到這一幕,歎息一聲,“我還是來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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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府這壽宴,終究是擺不成了。
午時末,將客人們送走,蘇府除文哥兒外的主子聚在正院正房。
柳綠等丫鬟跪在地上,蘇夫人麵無表情地問蘇婉兒,“你為何在水榭?”
蘇婉兒生的柔柔弱弱的,眼中帶淚的模樣讓人憐惜,她跪下道:“求父親和母親為女兒作主。女兒覺得院子裡太悶,就帶丫鬟去水榭吹吹風,見一陌生男子站在那也嚇了一跳,得知他是長姐的未婚夫後,便告知他如何去前院,從頭至尾丫鬟都在身邊,絕不存在女兒妄圖與姐夫私相授受之事。”
她哭的實在委屈,抽噎間險些厥過去,蘇大皺眉看向找回來的嫡親女兒,“你又為何要說嫣然勾引你的未婚夫?”
被蘇大鷹般銳利的目光盯著,蘇雨凝隻覺得自己陰暗的心思無處隱藏,先前想好的說辭說不出來,隻能垂下頭去。
蘇夫人見她滿臉心虛,心裡就明白了七七八八,怕蘇大責怪,便將矛頭指向蘇嫣然,“嫣然,好端端的你去水榭那邊做什麼?”
蘇嫣然看了瑟瑟發抖的柳綠一眼,道:“將軍、夫人,我身邊的丫鬟櫻桃是我從府外帶回來的,因此與府上的下人關係並不親近。但月前,柳綠頻頻向她示好,待兩人熟悉後,柳綠以利相誘,讓櫻桃在壽宴這日引我去水榭跟禦史中丞長子相見。”
她頓了頓,有些無語的說:“還讓櫻桃在大小姐叫破我的名字後,攛掇我推她下水。”
蘇嫣然皺了下眉,“我本來以為柳綠被誰收買了,敢膽大包天的算計府上的小姐們……”
說著,她無奈地搖頭,“昨日櫻桃才打探到前些天大小姐身邊的紅梅常去找柳綠,我不知道紅梅是否知道柳綠的算計,也想不通一個大小姐跟前得臉的丫鬟為何要壞主子的名聲,甚至想害主子的性命,便想今日跟大小姐說說此事,讓她查個明白。卻沒想到去換衣服的廂房門不知被誰給鎖上了,許久後才有個小丫鬟路過,幫忙開了門,因此來晚了。”
櫻桃也站出來,行了一禮後說:“將軍、夫人,事情確是如此。”
柳綠和蘇雨凝同時抬頭瞪向櫻桃,見對方一臉坦然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