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文坐在她旁邊,嗅著那股熟悉的清香,臉漸漸紅了,大腦一時罷工,脫口道:“我沒想到蘇小姐今日真的能來昭和寺。”
蘇嫣然挑眉,“你知道我被家中禁足了?”
蕭子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臉上露出懊惱的神色。
蘇嫣然沒在意,組織了下語言,說:“你知道我被禁足了,應當也知道我生辰那日發生的事了吧?”
對上蘇嫣然堅定的眼神,蕭子文點了點頭。
蘇嫣然繼續道:“我十五歲前,都是遊擊將軍府嫡出的大小姐,但在今年五月,將軍和夫人的親女找到將軍府,我才知道我是秀才之女,隻是剛出生就跟將軍和夫人的親生女兒抱錯了。”
“我本來跟禦史中丞的長子定下婚約,被夫人換到了親生女兒身上,這沒什麼,但夫人想將我嫁給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做繼室,這我就不願意了,然後才有及笄禮那日發生的事。”
說著這話的時候,蘇嫣然一直緊緊地盯著蕭子文的表情。
一旦她跟蕭子文成婚,以古代的環境,幾乎沒有離婚一說,也就是兩人是要相處一輩子的,她已經不願意再壓抑自己的本性,現在適當的表露出來一些,一來讓蕭子文明白她不是沒有自己想法的人,二來觀察蕭子文對此的態度,如果接受不了她的性格,那蕭子文再好看,也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好在,蕭子文的表現讓蘇嫣然提起的心放下了。
他皺起眉,不悅地說:“遊擊將軍和蘇夫人此事做的太過分了,隻是你這般反擊,毀了自己的名聲,以後肯定艱難。”
蘇嫣然垂下頭,輕聲說:“我從未與任何人有過私情,自從夫人的親生女兒回來後,我和丫鬟一直在繡樓接繡活,那條手帕,是之前交付給繡樓的。”
他們第一次見麵,就是在繡樓前,那時候櫻桃手裡還抱著料子呢,蕭子文自然相信她的話。
緊接著,蕭子文的臉又紅了,他抿了抿唇,沉聲道:“我父親在我九歲時因山體滑坡去世,母親身體不好,每月都需喝藥,我抄書換來的銀錢,大半都用在這上頭了。”
蘇嫣然早就知道這件事,因此表情沒什麼變化,還點點頭,“你母親生養你一場,應該如此。”
蕭子文悄悄鬆了一口氣,繼續說:“我母親的病也可以說是被氣病的。我親祖母是繼室,我父親是繼室所出之子,不得我祖父喜歡,祖母去世後,父親離開家,去祖母的娘家所在的江南經商,也是在那裡和我母親相識,並成親的。”
“我出生後,族裡有意跟我父親修補關係,再加上那時候祖父尚在,父親就帶著我跟母親回到都城。”
“但沒想到,我父親剛去世,二堂嬸就聯合我大伯要逼我母親改嫁,將我過繼給膝下沒有子嗣的大堂伯。我母親娘家沒人,好在有父親的好友,也是我現在的先生幫忙,滅了大伯他們的心思,但母親也因此被氣倒,身體不大好了。”
蘇嫣然聽了有點好奇,“你大伯可以是因為不想你留下分家產,你大堂伯大抵是想百年之後有個摔鍋的後人,但你二堂嬸圖什麼?”
蕭子文諷刺的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