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嘯哥哥,你彆這樣,”朱柔雙手拽住寧嘯衣擺,哭著喊,“寧銀月就算不是你的骨肉,看在她是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所生的份上,饒了她吧……當年她也差點死在老夫人手裡,就當替老夫人還了那筆債……”
替老夫人還了那筆債?
冷笑一聲,寧嘯一腳踹開自視甚高的瘋婦。
旋即,大聲吩咐管家:“送過去時,記得囑咐榮國公,來日胎兒一落地,先滴血認親。寧銀月肚子裡的指不定是誰的野種!”
有其母必有其女不是!
聽了這話,朱柔直接昏死過去。
寧嘯嫌棄地踢開橫搭在他腳麵的女人手臂,大步而出,旋即命人釘死了房門和所有窗戶,將不貞不潔的朱柔,下半輩子都封死在漆黑的房裡。
死生不複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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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薛妖離開總督府,直接去了錦衣衛衛所。
坐等一個時辰,得知寧嘯的一係列動作後,嘴角滿意地上翹。
“好了,可以安心去前線了。”
交代完下屬未來一個月的部署和籌劃,薛妖帶上陳南等得力心腹,直接奔赴作戰前線。
不想,出城十裡,偶遇重傷歸來的郭盼盼一行人。
“你們這是?”薛妖跳下馬背,一臉關懷地察看趴在馬背上的郭盼盼,他肩頭被銳利的劍刺了個對穿,纏繞的繃帶上血跡斑斑。
郭盼盼此前帶隊去捉拿逃逸的穀中昌,眼下哭喪著臉道:“頭兒,屬下辦事不力,讓那奸詐的穀中昌逃了!”
薛妖聞言蹙眉。
郭盼盼顫聲道:“本來已抓捕歸案,突然竄出一百來個死士,以不要命的打法、死傷過半救走了穀中昌。我們寡不敵眾,受了重創。”
一百來個死士?
死士可是私人豢養的。
這就透著詭異了。
穀中昌一個通敵叛國的細作,暴露了身份早成了韃靼的棄子,在西北,誰還肯下血本救他?
救了他,又有何用?
薛妖一時也猜不透,隻能派出一隊人先去查探穀中昌的蹤跡和線索再說。
下一刻,不知怎的,薛妖心口隱隱透出不安,仿佛身邊的某個重要人會遭遇不測似的,隱隱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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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半夜,鎮國大將軍府。
窗外的院子裡淡淡落著月光,趙玉珠的閨房裡,燒著一根蠟燭。
借著微弱閃爍的燭光,趙玉珠偷偷摸摸收拾包袱,將換洗的衣物以及金銀細軟一一打包。
為何偷偷摸摸,連丫鬟都避開呢。
呃,實在是不知府裡,哪個是錦衣衛安插的眼線。薛妖不讓她去前線犯險,要想避開薛妖的眼線,隻能……偷偷摸摸啦。
少女輕手輕腳地從衣櫃裡拿衣物。
這時,西邊窗戶那,一小截竹筒幾乎無聲地刺破了窗戶紙,往裡悄悄冒煙。
起先,趙玉珠並未察覺,待嗅覺敏感地覺出有異樣時,一回頭,對上了還在不斷冒煙的竹筒。
有人用毒?
警惕的趙玉珠立馬屏住呼吸,悄摸摸繞到西邊窗戶,猛地一把推開窗戶,就要去抓窗外的壞人。
不想,窗外的炎炎夏日熱風剛撲麵而來,就引爆了趙玉珠體-內的毒性,一陣頭暈目眩,四肢發軟。
昏死過去前,隻來得及看到一道模糊而熟悉的身影,好像是……在逃要犯穀中昌。
穀中昌跳進窗裡,惡狠狠地拍著趙玉珠的小臉:“傻姑娘,這毒叫‘見風倒’,你開窗,不倒你倒誰?”
穀中昌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昏迷的趙玉珠幾眼,嘖了嘖,似乎對她玲瓏曲致的身材很滿意,隨後,用一個麻布袋把她塞進去,扛起就翻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