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有潘鐵牛!
趙靖眼尖,飛快轉過身捂住傅綠櫻的嘴,摟她小腰一帶,兩人就蹲去了一叢茂密生長的矮樹叢裡。
矮樹叢裡,傅綠櫻歪靠在趙靖懷裡,嘴被男人大掌死死捂住。
潘鐵牛幾個,嘴裡說完一通咒罵韃靼王子的臟話,有了尿意,見前頭有矮樹叢,直接走了過來。
趙靖死死捂住傅綠櫻的嘴,生怕她害怕得驚叫出聲,同時,趙靖心頭一陣打鼓,萬一潘鐵牛他們走到這邊來,發現了他倆……
偏就這般巧,潘鐵牛幾個人挑中了趙靖和傅綠櫻所蹲之地。
好在,趙靖兩人蹲在矮樹叢裡,潘鐵牛幾人站在矮樹叢外頭,被尿憋得慌,也沒細看。
扯下褲頭就放水。
傅綠櫻眼睜睜看著“嘩嘩”的尿,滲透密密麻麻的枝葉,濺到了趙靖肩頭。
趙靖死死抱住懷中少女,為她擋去上頭漏下來的男人尿。
“潘將軍,你那玩意兒雄赳赳氣昂昂啊……上過未婚妻沒?”其中一個人開著葷段子。
“她不讓碰,她說,新婚之夜才可以。”潘鐵牛一臉惆悵,“如今,她在哪裡,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傅綠櫻明顯感知,趙靖聽了這翻話後,摟住她的手下意識地漸漸收緊。
知道她還是處子,如此規規矩矩地守著男女大防,對趙靖是有衝擊力的吧。
傅綠櫻垂下眼睫思忖,光是這樣還不夠,她需要再做點什麼,徹底洗去趙靖心頭的疑慮才行。
幾個男的提起褲子走遠了,傅綠櫻果斷掰開男人捂住她嘴的大手,與他雙眸對視,少女眼神無比堅毅:“趙靖,你好好瞧著,我到底有沒有撒謊騙過你。”
還不等趙靖反應過來,傅綠櫻猛然起身,朝遠去的潘鐵牛大喊:“潘將軍!”
趙靖想要再攔截,已不可能。隻能睜大眼睛看著事態發展——
潘鐵牛轉過身來,見到傅綠櫻活著朝他走來,激動地奔過去要抱。
卻被傅綠櫻身子一側,避開了。
“綠櫻?”潘鐵牛不解。
“潘將軍,你忘了嗎,咱倆已經退了親了,五月初八那日,我爹爹親筆寫下了退親文書。怎麼,潘將軍沒收到麼?”傅綠櫻仰頭望著粗壯的漢子。
“綠櫻,你在胡說什麼?”潘鐵牛一臉迷茫。
傅綠櫻猜對了,那封退親文書,潘鐵牛果然沒收到。
沒關係,那她就當著趙靖的麵,再退一次親!
少女從懷裡“唰”的掏出一張退親文書:“你知道的,我爹爹向來做事謹慎,所有東西都會備下雙份,退親文書也一樣。既然第一份潘將軍沒收到,那這第二份您好好收著。從此,咱倆一彆兩寬,再無瓜葛。”
“綠櫻!”潘鐵牛不敢置信地喊。
“潘將軍,您知道,咱倆性格合不來,我過日子講究精細,您就……勉強湊在一起也是怨偶,彼此放過,成嗎?”傅綠櫻挑釁地抬眸,一副瞧不上他的眼神。
傅綠櫻雖說出身商賈,家裡卻富甲一方,打小嬌養著長大,一應吃穿住行,可用“精細至極”四字形容。
潘鐵牛是村子出來的泥腿子,節衣縮食過慣了,每回見傅綠櫻上酒樓吃一頓就花去一兩百銀子,幾十兩銀子隻買回一根沒用的簪子,就總會黑臉訓斥她鋪張浪費,該學學村裡姑娘的勤勞節儉,日後才好給他持家。
三觀如此不合,定親不到一年兩人爭吵過無數次,後來傅綠櫻忍無可忍,言辭中屢屢瞧不上他,他感覺到被蔑視,就一次比一次怒。
眼下,潘鐵牛果然又被激怒,抬手,又狠狠給了傅綠櫻一巴掌:“我都沒嫌棄你出身商賈,下賤,你反倒嫌棄我這個大將軍?”
傅綠櫻捂住被打疼的臉,進一步激怒他:“你是不是個男人,居然動手打女人?”
“打女人怎麼了?老子村裡的哪個男人不打老婆!啊!”
“咱倆已經退親了,彼此再無乾係了!”麵對暴怒的男人,傅綠櫻心生膽怯,一步步後退。
回應傅綠櫻的,是暴躁到發狂的潘鐵牛,直接把她抓回來打倒在地,端的是……拳打腳踢之勢。
傅綠櫻蜷縮著身子,雙手護頭,淒淒慘慘哀嚎。
遠處矮樹叢裡的趙靖驚呆了,潘鐵牛居然私德如此沒品!
一個大男人打女人!
傅綠櫻一個柔弱少女,如何受得住!
忍無可忍,趙靖怒氣衝衝直接起身,大步上前製止:“潘鐵牛,住手!”
陷入狂躁裡的潘鐵牛哪裡聽得見,一腳比一腳踹得猛,生生落在嬌柔的傅綠櫻身上,前胸後背哪哪都有,少女哭喊不斷,他的好幾個兄弟趕過來拉架都沒用。
趙靖直接跑過去,一腳飛踹,把龐大身軀的潘鐵牛給踹飛了!
潘鐵牛爬起來,與趙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