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傅綠櫻立馬讓趙靖派人跟自己走一趟:“我家倉庫裡還有幾千擔糧食,幫助玉門關先對付一陣子沒問題。”
說罷,傅綠櫻向薛妖、趙振山等人畢恭畢敬行了個告退禮,立馬掉頭往軍營外的私人倉庫走。
趙靖趕忙調派一個連的兵,跟在傅綠櫻身後出了營。
看到這一幕幕,趙振山、顧茵茵夫婦對視著眨眨眼,他倆心裡頭跟明鏡似的——
得,傅綠櫻這姑娘著實能乾,豪爽大氣,是個有本事的,就是兒子娶了她後,怕是要變成……妻管嚴?
“呃,妻管嚴也是一種愛。”趙振山乾笑一聲,給自己和妻子的空酒杯滿上。
要知道,心底不愛媳婦兒,男人哪能變成妻管嚴?
便是趙振山自己,也是有點點妻管嚴的。
就是,兒子可能會……更、更嚴重點?
“嗯,行吧。”顧茵茵瞅著兒子追隨傅綠櫻而去的身影,月光下,一個高大威猛,一個嬌俏動人,倒也是一對璧人。
夫妻倆碰了一個杯,認了傅綠櫻這個兒媳。
另一邊,通過今夜這事兒,趙玉珠對傅綠櫻也算有了新的認知——
彥之哥哥和父兄都覺得棘手的事兒,傅綠櫻居然可以三兩撥千斤,唰唰唰,解決得如此輕鬆!
趙玉珠敬佩有本事的!
不知不覺,趙玉珠心頭多了幾分認可。
“嗯,你哥哥挑女人的眼光,其實還行。她可比絕大部分男人都強。”薛妖緊挨著趙玉珠坐,把玩著她柔嫩的小手,捏著她的手指頭笑,“不過,蘿卜白菜各有所愛,我就受不了比自己還精明能算的女子了,還是你這款,舒心。”
趙玉珠:……
聽著怎麼感覺……他在說她笨呢,笨得讓他舒心?
“討厭,你才笨呢!”趙玉珠反應過來,不乾了,從他掌心抽出小手來,就去擰男人窄腰,薛妖笑著躲閃,兩人在桌案的遮擋下,一打一躲歡得很。
最後,趙玉珠一個不慎,被薛妖騙得攬住了他的腰……
趙振山和顧茵茵見了,邊飲酒,邊默默感慨,這兩個小冤家總算走到了一起,看上去還挺恩愛的。
另一桌上的沈白霜也瞅見了,捏酒盞的手,不可抑製地緊了緊。
但沈白霜麵容依舊甜甜地在笑,眸光清澈乾淨,紅唇瀲灩,仿佛手指發緊的不是她。
~
散席後,月亮已漸漸西沉。
迎著星光,踏著月光,薛妖興致濃濃地牽了趙玉珠小手,在軍營裡徐徐散步。
男人打開少女柔柔的小手,與她十指緊扣。
“你輕點。”趙玉珠手指嬌氣地動了動,低頭,盯著他修長有力的手指,“你力道太大了,就跟手指……上了夾棍似的。”
稍微鬆點啦。
少女嬌氣的控訴,讓薛妖忍不住笑了:“這點力道都受不住。”忽地想起,好幾個夜裡,她也嬌氣地喊疼。
下意識的,鬆了鬆。
輕輕與她十指緊扣。
兩人肩並肩掠過火把,穿過營帳,最終來到僻靜無人處的一棵參天大樹下,百年古樹,枝繁葉茂。
忽地,薛妖把她抵在大樹乾上問:“今夜,你想尋個僻靜之地在外頭,還是回帳篷裡?”
“啊?”趙玉珠一時沒懂他話裡的意思。
“今天第十五天了。”薛妖貼耳提醒道。
“哦。”這麼快又到了呀。
難怪,今夜他風塵仆仆趕來尋她了。
“回……回帳篷。”剛羞澀地說完,趙玉珠身子忽地燥熱了起來,下意識地踮起腳尖,吊在男人脖子上索吻。
薛妖扣住她後腦勺稍稍親了一陣,一個步搖受不住“當”地墜落在地,起初薛妖不管不顧,待少女氣息逐漸不穩,有些吻哭了後,才彎腰撿起步搖,隨意往她烏黑發髻上一插。
隨後,薛妖打橫抱起渾身發軟的趙玉珠,靈巧地避開夜裡巡邏的士兵,偷偷往她營帳裡鑽時,不慎……被一早貓在大樹後的沈白霜看了個正著。
沈白霜師從葛神醫,精通醫術,隻需遠遠瞅上一眼,就察覺趙玉珠這姑娘有些不對勁,麵皮不正常地潮紅滾滾,嬌軀也過於扭曲妖嬈,似……中了媚藥。
少女中了藥,表哥抱她入帳篷,這樣的兩人還能乾什麼?
沈白霜麵色一沉,在無人注視的夜裡,甜甜笑容早沒掛在臉上。
靜等兩刻鐘後,沈白霜抑製不住地躡手躡腳朝帳篷靠近,裡頭斷斷續續傳出女子的低泣,偶爾伴隨一聲“彥之哥哥”,似乎緊咬紅唇依舊溢出來的那種,沈白霜下意識地……煩躁得想捂住耳朵。
可最終,沈白霜沒捂住耳朵,反而豎起耳朵將帳篷裡頭的動靜,仔細辨彆了一番……
嗬,沒圓房啊。
沈白霜心頭一鬆,眼底輕笑,表哥沒對趙玉珠做到最後一步,那自己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