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秦凝昕珍珠般的淚水流下來,風一吹就成了一點兒點兒的小冰塊,掛在她未施粉黛的臉頰上。
魏德海看著秦凝昕在這裡鬨,趕緊的帶著小內侍上前勸她。
“哎呦,二公主殿下您怎麼過來了?這外麵這麼冷,您可不能這麼跪著,當心您的身子啊。”魏德海說著,在小內侍手裡接過大氅,給秦凝昕披在身上。
隨後又接過一個手爐遞到她手裡,“殿下您暖暖手。”
秦凝昕沒有接那個手爐,抬眸問魏德海,“真的是我嗎?”
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種渴望,渴望魏德海說一句不是她。
可是魏德海隻是搖搖頭,“奴才不敢妄議國事,二公主殿下,奴才送您回去。”
秦凝昕搶過手爐,高高舉起,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隨後也將大氅解開,扔到了地上。
宮人們都是嚇了一跳,再也不敢上前勸,可是二公主殿下就在這裡這麼鬨,萬一真的驚動了聖駕,受罰的不還是他們這些宮人嗎?
養心殿的門打開,幾位朝臣走出來,刑部尚書王玉忠、吏部尚書鄭華和武安侯林廷都在其中。
昨日早朝被臣子們一鬨,永明帝直接下旨,取消了今日的早朝,隻傳了重臣議事。
“二公主殿下,何必呢,先回去吧。”王玉忠畢竟是永明帝的伴讀,也算是秦凝昕的長輩了,看著她在這裡跪著,好像下一刻鐘就能鬨起來,好心相勸了一句。
秦凝昕這會兒心情差到了極致,回懟過去,“要是父皇定下來的人是大皇姐,現在跪在這裡的人,又會是誰呢?”
王玉忠聞言自然是不會高興,又不好說什麼。
魏德海上前打圓場,“奴才送各位大人出宮。”
“不用了。”王玉忠說完,直接先走了一步,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陛下這次想讓二公主殿下去和親。
王玉忠幾人走了不到一刻鐘,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