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書一直覺得,言渡是個冷血動物。
這樣說他,並不是人身攻擊或者她惡意詆毀,而是長久親密接觸下來,她發現他身上的體溫,確確實實比正常人要低些許。
那微涼的溫度,隻有在與她交融到極致時,才會升高。
但是這一晚,韓錦書卻清晰地感覺到,言渡緊擁著她時,竟然連修長的指尖都很炙熱。
她雙頰滾燙,臉蛋的顏色像偷了天上的火燒雲。
言渡自下而上地親吻韓錦書的唇,姿態近乎虔誠,猶如信徒對天神的膜拜。
韓錦書僵著身子趴在他身上,腦子裡思緒亂飛,依舊有點無法接受,“言渡就是Letter”這個太過離奇的事實。
察覺到她分心,言渡舌尖撬開她的齒關,探進去,逮住她發呆的小舌頭,輕輕勾了一下。
韓錦書被他冷不防一撩,渾身微顫,臉色霎時更紅。
注意力被迫集中回來,應付男人霸道蠻橫的舌。
配合言渡認認真真親了會兒,韓錦書呼吸愈發不穩,幾乎要喘不過氣。
這時,言渡放開她,薄唇抵著她微腫的唇瓣,黑眸沉沉,忽然毫無征兆,很低地笑出聲來。
這個姿勢,韓錦書像隻樹袋熊寶寶,被言渡抱在胸膛上。聽見他笑,她抬眼看向他,問道:“你莫名其妙笑個什麼勁呀?”
韓錦書水潤的眸,仿佛蒙了一層薄薄的霧氣,嗓音也沙啞,羞赧令她全身雪白的皮膚都被蒸成淺淺的粉色,她蜷在言渡懷裡,為他軟成了一灘水。
言渡眸色愈發深,捏著她的下巴啄吻她的鼻尖,道:“笑我家小網友。”
韓錦書有點不高興,嘟囔道:“我怎麼了?”
言渡嗓音低啞,輕聲說:“有的姑娘,已婚兩年,卻連接個吻都不會。”
在這種事上被嘲笑,韓錦書著實是又無語,又窘迫。她為自己辯解,底氣不足地說:“我都跟你說了,我根本沒談過戀愛。那我不會接吻有什麼奇怪的。”
言渡手指輕撫著她的後頸,道:“在你之前,我也從來沒談過。”
韓錦書有點不相信地眯眯眼睛:“你確定嗎?我怎麼覺得不像。”
這個號稱沒談過戀愛的男人,無論是吻技,還是床技,明明都相當高超。
言渡說:“確定?”
言渡吻了下她的耳垂,漫不經心道:“我守身如玉三十年,直到和你的新婚之夜,才把自己完完整整進獻給你。感不感動?”
韓錦書:“。”
韓錦書被他的說法逗笑,噗嗤笑出聲,繼而伸出手指,在他冷白細膩的臉頰上輕輕一勾,活像個調戲清冷大美人的地痞小流氓。
她哼哼兩聲,說:“我才不信呢。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國外風氣開放,我那些在國外長大的朋友,好多都是十三四歲就啵啵過了。”
言渡直勾勾盯著她,抓住她使壞的手指,薄唇微啟,輕輕咬了口。
這一下,韓錦書連手指尖尖都羞紅,被燙到般,嗖一下把手縮回。
言渡摟著她,緩緩坐直身子,捏著她的下巴將她臉蛋抬高,耷拉著眼皮,一言不發地與她對視。
韓錦書大眼亮晶晶的,也定定望著他。
然後,言渡喊了她一聲:“情書小姐。”
韓錦書:“唔。”
言渡神色極其冷靜,對她說:“你是我第一個姑娘,也是我唯一的姑娘。我的初吻給的你,初夜給的你,甚至連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對象都是你。”
這一連串的“初次”列舉,直把韓錦書弄得相當茫然。她懵懵的,有點被他嚇到,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支吾道:“你、你說就說,為什麼突然這麼嚴肅。”
言渡麵無表情地說:“因為我對你的忠誠,不允許有任何質疑。”
韓錦書:“……”
暴君大佬冷下臉,不怒自威,威懾力堪比核彈。韓錦書沒轍,隻能忙顛顛地點頭:“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行了吧?”
聞言,言渡捏住她的下巴左右輕晃兩下,道:“行了。今晚咱們聊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乾點正事。”
韓錦書心生好奇:“什麼正事?”
言渡眼底浮起絲絲笑意,抬高她的下巴,低頭貼近,輕聲說:“比如,書書網友需要學習,怎麼和你的Letter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