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藝菲提醒了一下胡瑤。
剛才？
是說在咖啡廳的時候。
胡瑤想起來了。
她的確有很多話要說。
隻是礙於外人在場，她不方便直接質問狐藝菲，所以把疑問都吞會了肚子裡。
“其實，也沒什麼啦！說了也沒用，反正，我都是要工作的嘛！”
胡瑤是很容易接受現狀的人。
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她，與其去思考她自己為什麼遇到這樣的事情，不如去想想，怎麼樣在現有情況下，讓自己過得更舒服一點。
狐藝菲沒有說話。
她隻是輕輕撥了撥她的波浪長發。
將發絲彆到了耳後，露出精致的珍珠耳線。
但胡瑤從她的眼神裡麵看出來了，她在等。
在等胡瑤開口。
“好吧！我是有些話想說……”
胡瑤放棄抵抗了道“可是我先說好，你不準生氣哦！也不準扣工資！”
最後一點，很重要！
狐藝菲點了點頭，胡瑤這才繼續說道。
“古月公司是怎麼回事？狐娘直播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學長叫你狐總啊？”
“還有，為什麼你有一份那麼完善的計劃書，還要讓我寫一份那麼幼稚的直播計劃啊！”
胡瑤連珠炮似的，把自己心裡的問題都拋了出來。
明明早就有一份完整的計劃書，早就想好了要找代理人，為什麼還要讓她自己寫計劃書？
寫出來那麼幼稚的計劃書，胡瑤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虧她之前，還在絞儘腦汁地寫！
人都榨乾了！
“問題有點兒多！”
和胡瑤的激動相反的，狐藝菲一臉地冷靜。
仿佛胡瑤的反應，她全都料到了一樣。
“古月公司是狐氏旗下的娛樂公司。”
狐藝菲的語氣，沒什麼波瀾道“狐氏家族企業，我擔任一個副總的職位，很正常。”
副總？！
家族企業？！
“等等，有這種家族企業，為什麼我不能去古月公司上班，要……要做什麼守墓人啦？”
胡瑤壓低了聲音。
“因為你很特殊。”
狐藝菲淡然說道。
特殊？
“因為我是姑祖母看上的人？”
胡瑤已經大概猜到了狐藝菲接下來要說的道“所以必須去做狐氏墓園的守墓人？”
狐藝菲點了點頭道“你懂了！很好！”
“我不懂！”
胡瑤有點兒生氣道“你們都沒有問過我願不願意！”
“十五萬！外加分紅！”
狐藝菲淡淡地說了幾個字。
胡瑤認輸了！
“咳、我的意思是，我願意，隻是…”
“你要是提前有計劃了，就告訴我嘛！”
胡瑤的語氣，直接軟下來了。
“你的計劃，也很重要！我需要知道你的想法。”
狐藝菲直直地看著胡瑤。
倒是讓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
第一次，有人跟她說，她的想法，很重要。
“我……我又不懂直播啦。”
胡瑤徹底強硬不起來了道“如果，如果直播人氣不好，怎麼辦啊？”
“狐氏的魅力，不會人氣不好。”
狐藝菲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滿滿的自信。
胡瑤心想，你當然自信啦！
這麼大一個美女，隻是坐在鏡頭前，都會有人打賞的！
但她想開口的時候，何糖推開門走了進來道“您好，我們的餐前甜湯——月落生花。”
聽名字，完全想象不出來的一道湯，被放在了她們各自的麵前。
聞起來有一絲甜感。
胡瑤嘗了一口是花生甜湯配黃桃。
就像是一輪圓月，浮在水中似的。
接下來的菜，開始接二連三地，被放到她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