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貴鬨事那天,釣魚佬看完了全程,津津有味。
這會兒輪到她自己,滋味就不同了。眼前這小郎君,搞不好有瘋病,她可不敢惹。
釣魚佬低下頭,默默扭過脖子,抓緊自己的小魚竿。
此刻初七心情不好,村裡的狗路過怕是都得被他罵上兩句。
他瞥了眼釣魚佬的破桶,嘲諷道:“釣魚佬……釣蝦釣螃蟹釣黃鱔,就是釣不到一條魚。嗬嗬。”
釣魚佬一聽這話,頓時就癟了嘴,眼淚湧入眼眶。
她就是因為經常空手而歸遭人嘲笑,才特意在天黑之際,挑個人不多的地方過過癮。
沒料到,還是被人逮住一陣嘲。
殺人誅心呐。
釣魚佬深受打擊,捂住臉,痛哭逃走,連魚竿和桶都沒來得及拿。
初七見她跑了,四下空無一人,乾脆直接跳進河裡。
冰涼的河水一泡,他頓時冷靜多了,身體的不適也得以緩解。
人一冷靜,心裡就容易反思。
方才他嘲笑人家釣魚佬,是不是太過分了?
初七拿過魚竿,用桶裡的小蝦當魚餌,沒一會兒就釣上來兩條魚。一條魚扔桶裡,另一條魚他往地上一扔,摔暈了帶回家。
到家時,初七渾身濕淋淋。
趙桑語見他拿著魚,以為他是專門跑去河裡抓魚了,好心勸道:“雖說前幾天揍了李金貴一頓,暫時沒人敢惹我們,但你也不能太張狂。你一個年輕男子,還是得小心些。”
初七答應一聲,將魚拿去廚房,撒上厚厚的鹽醃製保存,留著明天吃。
做完這些,他回到房裡將自己擦乾,換身乾淨衣裳。
趙桑語躲在織房裡數張大娘的銀錢,喜滋滋。
初七走過去,蹲在她身旁,將她的褲腿掀開。
方才摔破皮的地方,已是青青紫紫一大片。
初七看著難受,“對不起。”她並未對他做什麼,隻是關心而已,全是他的錯。
趙桑語本來心裡還有些生初七的氣,但她向來吃軟不吃硬,見他這副委屈小媳婦模樣,一下子便消了氣,反倒安慰他。
“沒事沒事,是我不該隨便摸你。不過,你反應也太大了,你好好說一聲就行,我不會碰你。用不著推我,摔著可疼啦。”
初七站起來出去,沒一會兒又回來了,手裡拿著藥膏和棉花。
他單膝跪在地上,將趙桑語的腿放在他另一條腿的膝蓋上搭著,小心翼翼給她上藥。
沾滿藥膏的棉花碰著血肉,疼得趙桑語嘶氣。
初七抬眼望了望她,旋即低下頭,輕輕朝她傷口吹起,動作也越發輕柔。
她的腿細長光滑,比平時暴露在外的皮膚白皙許多,像一節新挖出的嫩藕。
這樣的底色上,傷口愈發顯得猙獰。
初七看似在認真上藥,實則心猿意馬。他一邊痛恨羞恥於自己的想法,一邊又忍不住被眼前的一切吸引,假公濟私,隻想再多塗會兒藥。
兩人難得湊得這麼近,趙桑語免不得也在默默觀察——初七長得還真是好看。
唇紅齒白,鼻梁筆直,下頜線比她的人生規劃還清晰,睫毛卷翹濃密,放根牙簽不成問題。
他要是放在現代社會,當個校草絕對夠格。
要是再活躍點,能唱唱歌跳跳舞,表演下才藝,直接出道當偶像,分分鐘斬獲一堆小迷妹。
可惜,他生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