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朔月目送虛影遠去,關上門,安靜的反鎖。
三個月前,林旭升帶著她逃離迷域,在主城送彆她的時候,給她塞了一個背包。
有醫療包,身份證明,和不少的現金。
她帶著這些,出了主城。
這段時間裡,她在磨合著世界,胸腔裡偶人的心臟也在磨合她。
它似乎在不斷的完善和自己匹配的大小和躍動的頻率。
每調整一次,都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大腦和四肢供血不足,好一點的四肢發軟,坐在原地。
差一點,會直接暈過去。
所以這一路上,她走走停停。
前些天來到了這個小鎮,租下了現在居住的屋子。
兩室一廳一衛。
暖白色牆麵,原木地板,卡其色長方形沙發,淺棕色的地毯。
乍一看和前世的風格相似。
但又似乎哪裡都違和。
圓形的電視屏幕,三角體形狀的燒水壺,天花板養著植被,牆壁上詭異的釘著一排小沙發,還有自帶顏色的自來水。
蕭朔月走到衛生間的洗手台前,擰開水龍頭,淡藍色的水流傾瀉而下。
她拘了一把水撲在臉上。
沒有什麼味道。
她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額頭的傷口約兩厘米長,應該是暈過去的時候,撞上了客廳的茶幾。
先不管它。
半個小時後,蕭朔月洗好澡,將頭發包在毛巾裡。
然後走到客廳,找到醫療包,從裡麵翻出皮膚消毒液,對著化妝鏡消毒傷口。
末了,貼上個卡通圖案的敷貼。
完成。
第二天,蕭朔月去小鎮鎮政務廳報道。
鎮政務廳在小鎮的中央,是棟塔樓,紅色磚牆,黑色金屬塔尖。
黑紅搭配,作為小鎮地標性建築,哪怕從小鎮最外麵也能一眼看到。
前台小姐姐掃了一眼蕭朔月的信息:“暫住證辦理和新人報道,有預約嗎?”
蕭朔月抱著文件袋:“沒有。”
前台小姐姐業務很熟練,她看了一眼蕭朔月的身份證明,雙手迅速的在鍵盤上敲字:“我給你排個號,你先找個位置坐下,回到到你了喊你。”
蕭朔月點頭。
她轉身回到大廳,找了個位置坐下。
小鎮人口有限,政務廳是綜合基層單位。
警署、法署、商署……一些部門的小鎮辦事處,也在同一棟樓。
來辦事的居民都在大廳等待。
蕭朔月掃了一眼四周,起碼有二三十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鎮民風問題。
一大早的政務廳大廳格外的熱鬨。
他們大多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在一塊聊天。
有一起來的,有相熟的碰上,也有自來熟你聊一句我接一句,就搭到一塊的。
很明顯,今天小鎮話題熱點
——越獄的逃犯。
正前方。
兩位阿姨正在聊“凶手背後的故事。”
A阿姨:“聽說凶手從小被繼母虐待。”
B阿姨:“是呢,我看新聞,他從小與鄰為善,樂於助人,要不是遇上這麼個繼母……”
斜對麵
兩個商戶聊著這兩天因為逃犯,小鎮多了不少人。
A老板:“這次逃犯巨額賞金,吸引了不少人,我店裡來了幾個賞金獵人,我一個沒見過,可能是主城那邊的。”
B老板:“我這裡也有陌生的警務人員來吃飯。”
角落裡。
兩位大爺正在聊著“連環殺人案件路徑複盤。”
A大爺:“他越獄後,一路作案,主城的深夜少女碎屍案,副城雨夜老人開膛案,霍德鎮電影院斷頭案……一路向南,都避開了主路,下一站極有可能是我們臨木。”
B大爺:“呸呸呸,你彆烏鴉嘴。”
……
越獄逃犯。
一路南躥一路連環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