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辭驚魂未定,“李言策,你到底要乾什麼!”
電話那頭的喬湘聽到女人的聲音,警覺地問,“言策,你跟誰在一起?”
“是司機,撞車了,我一會兒打給你。”李言策先拉了手刹,跟電話那邊哄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
後車的司機倒要看看貼著實習標的車主什麼腦子,敲氣車窗語氣責備,“大姐,你變道之前也不看看後麵?都是一樣的車道,非要擠在一起。”
婉辭這才注意到根本沒有左轉的車道,是她看到李言策往左指,才著急變道的。
“那你為什麼往左指?”
李言策推推眼鏡,目光狡黠,含著仍有餘溫的微笑,說道:“我往左指提醒你快騎在線上了,是你以為是左轉。”
婉辭點點頭,隻能認栽,“拜你所賜,我現在不能送你了,請便吧。”
李言策悠然接下安全帶,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輕笑道,“婉辭,是你太緊張。怎麼,我隻吻了你一下,至於?”
他手裡電話又響了起來,李婉辭下意識的看向屏幕,上麵備注的“喬寶貝”。
這次李言策沒著急接電話,而是突然抓起她的手,掰開手指吹了吹由於捏的太緊而紮出血印的手心,吻了一口,說道,“下次下嘴輕一點,現在扯平了。”
婉辭看著他站在路邊攔車,深冬隻穿了件短款大衣,單薄而消瘦,卻難掩骨子裡與生俱來的高傲,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少爺。
一輛出租車停到跟前,李言策優雅地拉開車門,屈尊降貴地坐進後座。
她回過神,是啊,她怎麼忘了李言策這人骨子裡的劣根性——睚眥必報。
程少傑正在自家公司的車間實習,看到是婉辭打來的,走出嘈雜的車間接起電話。
電話這邊帶著慌張,“少傑,我車被撞了,你能不能來接我。”
“受傷了嗎?你在哪?”
婉辭心疼地看向癟進去的後車屁股,“嗚嗚,沒受傷,我剛買的車,怎麼辦?”
她邊哭邊擦眼淚。後車司機忽然就慌了,頭一次知道雨帶梨花這個形容詞的具象表現。清冷的臉蛋,頭發被簪子盤起,一綹黑絲垂在肩頭,美得如青花瓷染了牡丹色。
程少傑心擰巴了一下,“我在郊區的工廠裡辦事情,把地址發過來,我派秘書去接你,她趕到更快。”
“······”婉辭不說話。
程少傑隱隱著急,“婉辭,說話。”
婉辭吸吸鼻涕,頗有小女孩的任性與驕蠻,“不要,我就要你來接我,現在我就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