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冷天的,為了跑一跑刺激才來的。”
裁判詢問李言策,“李銘睿組了好久才組織了這次局,慶祝剛拿到駕照,你不讓他跑,這場地費也交完了。”
李言策瞥了李銘睿一眼,又看向裁判,“他剛拿到駕照,什麼水平你看過嗎?”
裁判撓撓頭,“有人肯砸錢,你情我願,我哪管這麼多。”
“鑰匙給我。”
李銘睿不情願地把鑰匙扔給李言策。
李婉辭見形式不對,哆嗦著去拉車門,卻又被李言策按在座位上。
李言策淡淡看了她一眼,“你老實坐著。”
“有意思。”萬越吹了聲口哨,跟程少傑說,“婉辭能攀上李家兩位,手段不得了。”
八點一刻,裁判打響氣槍,幾輛跑車飛越而出。
李婉辭感覺心臟在胸口沉重地跳動,她痛苦的喘息著,感到頭暈目眩。
手被拉住,然後男人又迅速抽回握住方向盤,“婉辭,你的臉色很難看,呼吸。”
李言策瞥了她一眼後注視著前方,目光沉冷,而黃色的跑車一騎絕塵,好似要在黑夜中劃開一道口子,卻帶不來李婉辭想要的光明。
幾個轉彎過後李婉辭漸漸適應,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李言策甚至顯得有點無聊,轉彎掛擋減速都無比熟練,她多看了幾眼,甚至注意到了他手上的那枚情侶戒指。
李言策這才開口,“拒絕我倒是挺利索,他拉著你來你不會拒絕?趕來送死?”
“你不讓我下車,才是讓我送死。”
咣當,男人又狠狠踩了下油門,李婉辭更不敢說話了。
一刻鐘後,車速減慢,駛向香居山下的停車場。後麵幾輛車也先後減速停下。李言策開車前密閉了頂棚,車內密閉,李婉辭拉開車門跑到犄角旮旯狂吐。
李言策點了一支煙,就站在她旁邊,婉辭險些栽倒,扶著他的西褲,心裡罵娘。
兩個人一高一低,男人自帶優雅俊朗,女人婉約清麗,毫不違和自成結界。
萬越慫恿程少傑下車,兩人一起走到他們跟前。程少傑不說話,萬越先套起近乎,“婉辭,程少傑來了,你現在跟他解釋?”
婉辭抬頭,鬆開了李言策的褲腳,而程少傑將她拉起來,替她撥開碎發,聲音柔和甚至彎了腰,“不急慢慢說,我相信你。”
李婉辭不知道該怎麼麵對程少傑,她還沒準備好,說自己跟李家的關係。
李言策半闔的眼眸抬起,視線落在程少傑身上,煙灰色的西裝,中規中矩,古板正經,卻跟一個人有點像。他輕哼一聲,程少傑立即察覺到。
兩個人對立而站,李言策高他半個頭,眼眸雖毫無波瀾,程少傑莫名生出了一種防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