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蘭這會子緩了過來,眼尖的瞅見院牆外有好事的鄰居探頭探腦的,立馬跟上劉氏的腳步開始哭訴。
一番配合默契的唱念做打直把雲竹說成在家作威作福的大小姐,她們娘倆是備受她欺淩的仆人。
雲竹抱著手臂看她們睜眼說瞎話,這樣的事在往年裡發生過無數回,鄭雲竹的名聲就是這麼一步步被敗壞的。
外頭鄰居顯然更信劉氏母女倆的話,對雲竹指指點點的聲音越來越大,說的話也越來越難聽。
可把鄭雲鬆氣得要死,衝著圍觀群眾大吼,“她們是自己受傷的,關我姐屁事!”
雲竹拽住少年,“彆氣,不值當的,你要氣就鑽了人家的套了。”
說完,她輕蔑的看了這對母女戲精以及傻帽親爹。
鄭有田被她這一眼看得心頭火起,厲聲斥責。
“你什麼意思?當爹娘的不能管教你了是吧?你要是跟你姐一樣勤快,你娘會生你的氣嗎?”
人言?
本來不想搭理這蠢貨的雲竹忍不住了,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呢。
“我不勤快?家裡的活都是誰乾的,該不會是她們母女倆吧?你們敢摸著良心說這話嗎?”
這麼多年,家裡的活鄭雲竹來乾,外頭的活鄭雲鬆從七歲起就跟著鄭有田去乾。
要不然,這對母女哪來那麼多時間表演呢?就是閒的!
時人對賭咒發誓存有敬畏之心,雲竹這話一出,鄭有田就沉默了。
劉氏與張清蘭互看一眼,到底沒敢說話。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圍觀群眾察覺不對,頓時麵麵相覷,難不成還有隱情?
“哎,說清楚啊,這活到底是誰乾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