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竹伸手去摸顧清明額頭,滾燙滾燙的,這是發高燒了。
她從空間裡拿了溫度計出來,放到男人腋下,又翻出一盒退燒藥。
正要給男人喂藥,窗外傳來白露的聲音,“二嫂,可是二哥發燒了?”
雲竹的動作一頓,瞧見窗子上映著兩道影子,反手將不該出現的東西收進空間。
顧清明昏昏沉沉的不配合,退燒藥一時半會喂不進去。
雲竹一邊穿衣裳下床一邊揚聲回她,“是,突然燒的渾身滾燙,你和爹怎麼起來了?”
開了門,父女倆穿戴整齊的站在院子裡。
白露手裡還端著水盆,顯然是有備而來。
“二哥晚間就不大好,每每白天累著了,晚上必然要起高熱。”
說著將水盆遞給她,“二嫂,你先給二哥擦擦降溫。”
顧大山乾咳一聲,有些不敢看兒媳,“你大哥去裡正家借牛車去了,一會送清明去鎮上找江大夫。”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雲竹點頭,端了水回屋用帕子給顧清明擦額頭。
連續換了幾次手帕,額頭上的溫度降了點,顧清明含糊不清的念叨兩聲,“水,水。”
雲竹給他喂了點靈泉水,見他安穩些了才鬆了口氣,起身去收拾東西。
後半夜有些涼,被子還是要帶的。銀子從空間裡拿出來,找了個小匣子裝著,以備不時之需。
做完這些,雲竹摸了把顧清明的背,全是汗,咬咬牙給他換了件衣裳。
嘖,白斬雞。
雲竹的臉有些紅,眼睛不知道往哪看。
院子裡傳來聲響,顧大哥趕著牛車回來了。
牛車上鋪著草,再鋪上被子,顧大哥將顧清明抱上去,邊坐到車架上邊跟顧大山說話。
“爹你在家看著倆孩子,我帶弟妹和小妹過去。”
尋常是小妹在家待著陪孩子,隻是今天弟妹跟著一起,他們爺倆不好跟她獨處。
顧大山點頭,“快去吧,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這是雲竹頭一回出村,可惜時機不對,到處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什麼。
而且鄉村土路坑坑窪窪的,車輪子又沒有減震,顛簸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