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顧清明配合。
“他沒銀子喝酒,便到賭坊賭錢,用白芽做抵押。”說起這個,雲竹滿臉厭惡。
“為此他還特意跑到遠一些的賭坊,生怕人家知道他閨女跑了的消息。”
賭坊一聽是個漂亮的少女,便給他下了個套,也不多,叫他贏了十兩銀子。
酒鬼覺得自己時來運轉,喜得不行,跑到酒館裡大醉一場,摸黑回家的時候出了事。
聽完,顧清明亦是滿臉厭惡,“他該死。”
他曾與順子交好,知道的多些。
賭坊得了妙齡少女,轉頭就會賣進那些臟地方,因為那地方給的銀子最多。
他是為人爹的,聽不得這些。
“就是。”雲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白芽那雙眼腫的喲,背地裡不知道哭成什麼樣了。”
死得好,死得妙!
他一死,白芒和白芽從此就解脫了。
“嘶——”
就是手有些疼,雲竹後知後覺,太用力了。
顧清明好笑,把懷裡的饅頭放在地上,讓他自己玩兒,過來給她揉手。
“你悠著點,不至於為著旁人的事兒氣著自己。”
雲竹用另一隻手撐著下巴,強行給自己挽尊。
“這不是因為我跟白芽都有一個那樣的爹,頗有感觸,一時激動嘛。”
不過酒鬼更心狠一些,鄭有田跟他比起來都像個人了。
顧清明笑道:“鄭有田還好,自私歸自私,但這種事他肯定是不敢乾的。”
平常拿些蠅頭小利吊著他就罷了,若他真不識時務,有了旁的心思。
白芽他爹這個前車之鑒挺好的。
顧清明垂著眼,遮住眼中的一閃而過的狠厲。
酒鬼一死,雲竹也沒什麼挑剔白芽的了,雲鬆便帶她在全家人麵前過了明路。
顧清明交待他,“白芽是個好的,但你目前不可沉溺情愛,還當以讀書為主。”
雲鬆乖乖行禮,“哎姐夫,我知道了。”
白芽跟著行禮,態度不卑不亢,“是,二爺,白芽會認真督促少東家讀書的。”
見她表現,雲竹默默點頭,是個能拿出門的。
私底下,雲竹跟顧清明商量。
“還是得叫雲鬆跟鄭有田分家,省得他對雲鬆的婚事指手畫腳。”
到時候直接在府城成婚,男方有她這個姐姐,女方有白芒那個哥哥,全當雙方爹娘都死了。
“這簡單,直接分就行了。
今時不同往日。
上到江泰府知府,中有雲沛縣縣令,下至上河村裡正,都是他們這邊的人。
至於輿論,顧清明更不在乎了。
他們家將田地租出去,在村裡辦私塾,幫助張錦將村裡私塾作為試點,這些都不是白乾的。
誰敢說他家的壞話?村民自發的就給堵了。
顧清明道:“鄭有田是聰明人,再不甘心他也會同意的。”
雲竹笑嘻嘻的,“想想就覺得舒服。”
顧清明放開她的手,轉而去將趴在地上昏昏欲睡的饅頭抱起來放進小床裡。
“彆樂了,趕緊洗洗睡吧。”
路都鋪好了,分家的事就讓雲鬆自己去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