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叫男人離不得你,無非是喜他所喜,憂他所憂。
尤其這門親事,他們家算是高攀。
鬆哥兒親近顧家,往後便多往顧家跑跑。
尤其是雲竹,雲鬆尤其敬重這個親姐,陳氏便叫白芽將她當婆婆看。
“你男人能有今天,離不開這個親姐,你再怎麼恭敬都不為過。”
再說她不常在府城待,白芽的日子還是好過的。
句句都是掏心窩子的話,白芽如何聽不出陳氏的用心?
便是親娘還活著,怕也隻能做到這份上。
她將頭靠在陳氏肩上,神態有些依戀,聲音軟和,“娘,我知道了。”
見她聽了進去,陳氏放下心,隨後從懷裡掏出一本小冊子。
“咳,你親娘走時你還小,怕是沒跟你說過這個,娘今兒和你說說……”
要不老話怎麼說“薑還是老的辣”呢?
曾經顧大嫂沒給白露講下去的話題,陳氏愣是壓著臉色爆紅要跑的白芽講完了。
“不羞不羞,男歡女愛實屬正常,你是與你夫君一起,又不是旁人。”
陳氏年紀大了,對事情看得通透。
“講與你聽,是怕你在這事上受傷,若是鬆哥兒粗魯,你便學著這一頁的姿勢,稍稍緩解。”
白芽定睛去看畫冊上的內容,頓時從脖子紅到耳根,上麵畫得可真是太,太誇張了!
見她這副小女兒姿態,陳氏樂得不行。
這一晚,娘倆是在一處睡的。
九月初八,宜嫁娶。
這個月的上半月都是好日子,府城裡已經接連辦了好幾場婚事了。
最熱鬨的一天,足足有三家撞在一起辦。
聽見嗩呐響,不少人去湊熱鬨。
“今兒又是誰家辦喜事?瞧著比昨天那家熱鬨。”
“可不熱鬨麼?今天成親的是鬆竹點心鋪的老板,還是個秀才公呢,聽說才十八。”
“豁,年少有為啊。”
不少人跟上迎親隊伍,想看看到底是誰家的閨女得了這樣出色的兒郎。
方才說雲鬆是秀才的那人愈發得意,嗓門也愈發的大了。
“說來這秀才公還大有來頭呢,顧家你們知道吧?就出了探花郎的那家。”
聞言,大家都不停的點頭。
顧家嘛,很耳熟的,先是因著與知府家結親出名,後來又出了個探花。
“今天的新郎官啊,他是探花郎的小舅子呢……”
雲鬆騎在馬上,在書院認識的好友騎馬跟在他後側一點。
“真羨慕啊,阿鬆速度也太快了,說成親就成親。”
“那你找一個啊。”
“不要,女人有什麼好的。”
聽著這話,雲鬆想到寧安義,默默看了好友一眼。
上一個這麼說的人,已經成老婆奴了。
迎親隊伍跟著他們後邊,一路吹吹打打的到陳家。
陳家門口圍了一堆人,見新郎官一到,立刻開始放鞭炮。
雲鬆這邊撒了銅板,順利的進了第一道門檻,來到白芽的閨房前。
這道門前需得有人攔,但陳家人丁單薄,隻有兩個遠一點的堂兄弟並白芒。
雲鬆站定,抱拳,“各位哥哥想怎麼攔,文鬥還是武鬥?”
白芒想著,文鬥是肯定鬥不過小東家的,他可是秀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