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在你跟前說說,還能傳出去不成?”
王同知氣哼哼的倒了杯茶水,一飲而儘。
王夫人道:“我瞧著知州是個有本事的,前邊悶不吭聲的就做出了水泥,這回八成心裡也是早就有了注意,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吧。”
說顧清明有本事,王同知是認的。
他感慨,“人跟人是不一樣的,他有本事,他那個年輕的夫人瞧著也不差。”
王夫人想起僅有一麵之緣的雲竹,“我瞧著顧夫人對內宅之事不算擅長,聽你卻說她了解外頭的事,倒是個有意思的人。”
內院婦人通曉外頭的事,必然是有相公慣著,肯與她訴說。而她也必然聰穎,才叫男人有耐心事事與之相商。
“看來這兩人不止樣貌,脾性也頗為相配呢。”
王同知冷哼,“脾性?就那小子嘴硬的脾性?”
一天不給他個說話,這事一天過不去。
王夫人無奈,轉移話題,“早前不是說給淳哥兒尋先生麼,你選的是李先生確實不錯,齊家也看上了,咱們沒他家動作快。”
他們夫妻二人育有兩子一女,大兒子一家在外地為官,輕易不能回來,但官途頗順,也算可以。
二女兒嫁在崇州本地一官吏家,有王同知做靠山,又生了一女一子,生活頗為順遂。
前兩個都好,偏生小兒子在赴任途中出了事。
那年小兒媳有孕未跟著他去,後頭得知消息鬱鬱,掙紮著生下了淳哥兒,身子一直不大好。
淳哥兒就一直養在主院裡,老兩口對其極為疼愛。
如今淳哥兒長到五歲上,王大人準備給他正式尋個老師教他讀書,往後考科舉。
考到舉人就行,他幫著在崇州謀個一官半職的,擱在眼前看著安心。
李先生是一名舉人,未曾繼續科考也未補官,隻安生做一富貴鄉紳,讀書著作,在崇州極有才名。
多少人想拜他為師,人家不樂意收呢。
王大人曾與他有過幾麵之緣,想著叫人去問問,看李先生是否願意教一教自家的小孫兒。
“老齊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既然他先找了李先生,明兒我去問問他情況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