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姑獲鳥。」另一方這樣回答了。
日輪放下了手裡的斧子,他看著姑獲鳥,喊道:“姑獲鳥。”
“咦咦咦你知道我嗎好神奇不,不是,能救救這個孩子嗎?我在山路上撿到了他,他好像快不行了。”姑獲鳥小聲又連續地說了一大串話,他人聽起來就好像是一串碎碎的鳥叫。
(不是他遇見的姑獲鳥……)
日輪從姑獲鳥的翅膀當中看見了那個小男孩蒼白的臉。
“我去燒熱水!”
他連鞋都沒穿,就噠噠噠跑去水缸那裡舀了好幾捧水倒到鍋子裡麵去。
重新生火。
等待水熱的那一刻。
“他怎麼了?”在往灶台裡麵塞了足夠的柴,也留下足夠的空隙來使煙氣能夠自由流動後,日輪回到姑獲鳥身邊,詢問道。
姑獲鳥把孩子攤放在蓋了一層布的地上。
“不知道……遇見的時候它已經昏倒了。”
年齡不是很大的妖怪開始叭叭叭地講話,“我都不知道要怎麼樣才好,路上遇見了青行燈,她說這邊有人家我就過來了。是餓壞了嗎?還是說冷到了?”
日輪也不知道。
但是他在燒水的時候,同時架了一個小鐵器,往裡麵裝上了一些水和米。
……
水熱了。
日輪把濕熱的手巾擰乾了,幫對方擦已經變得冰冰涼的身體。因為他的衣服已經壞掉了,所以他隻好從箱子裡麵扯出一件更小的、屬於「歌」的衣服來。
雖然很對不起人家讓人家穿女孩子的衣服……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男孩比「歌」要小上好幾歲,根本就沒有衣服給他穿。
木盆裡的水冷了又被加熱,熱了之後就很快冷掉。
等到日輪把孩子僵硬的身體擦到重新柔軟的程度之時,已經是大半夜了。
睡著了的姑獲鳥因為頭部的下垂而導致整隻鳥都啪嗒一聲掉到了地上。她嗚啦啦地亂叫一聲,又重新坐好了。
“好了嗎……?”對於人類的情況,作為妖怪的她真的是不太明白。
“燒退了。”
在照顧他的過程之中,日輪發現這個男孩子發燒了。
“這麼冷的天氣,沒有穿暖……不過現在已經沒有事情了。”
日輪去看了看鍋裡的粥是不是還熱著。
因為燒得太早了,所以之間重新熱了好幾次。又因為怕熱得過分導致它變成一團亂糊糊,所以他隻好把碗放在熱水裡麵溫熱過來。
忙活了半夜的他稍稍有些累。
但是又不能放著對方不管。
那麼……先歇一小會兒吧。等會就起來好了……
這樣想著的他,和姑獲鳥肩靠肩的,兩個人一齊睡著了。
就這樣子,天變亮了。
天色微亮。
昨天的那場雨所帶來的結果還在樹葉與泥土當中。潮濕的泥土,綴滿水珠的樹葉。
一片清新空氣的世界。
男孩困難地睜開眼睛。
他黑色的頭發微卷,睜開來的梅紅色的雙眼充斥著一股極大的憤怒。
絕對的憤怒。
幾乎可以將這個世界燃燒起來的憤怒。
(該死該死該死該死!!!)
他看到倒在自己身旁的少女和妖怪,下意識地想要殺死兩個。
然而……我的肉刃?我的武器?我的力量?
它們跑哪裡去了???
男孩看見自己的手依然平滑完整,沒有絲毫變形的跡象。
無論怎樣瘋狂地呼喊自己的能力,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他非常生氣。
相當生氣。
無比的生氣。
因此,這個男孩的拳頭重重地砸到地麵上。
手上留下了一圈紅色的印記。
原本睡著了的女孩和鳥頭的妖怪都驚醒了過來。
“哇你醒啦!!”姑獲鳥就差沒拍手祝賀了。可下一秒,她與男孩的眼神對上了。
死亡的視線。
它身上的溫度一下子降到零度。
日輪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跑到灶台前,把裡麵一直溫著的粥端了過來。
“你餓了嗎?吃嗎?”他問道。
男孩頓了頓,把自己已經暴露出來並且接觸到了姑獲鳥的殺氣收了回來。
(現在還不可以。)
他看著女孩遞過來的那碗已經變得黏糊糊的粥,相當的生氣。
男孩啪地一下把她手裡的碗摔到了地上。
粥溢在地麵上,碗也碎光光了。
(隻有六個碗……)
日輪想想還是有點生氣的。
男孩梅紅色的眼睛裡麵充滿了怨氣。
“不準這樣子對待照顧你的人啊!”就像是訓斥紅花夜一樣,日輪給了對方一個腦瓜嘣。
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剛剛醒來,也許是氣火攻心,男孩在那個小小的攻擊之下,瞬間失去了意識。
剛剛醒來的他,就這樣直挺挺地重新倒了下去。
“誒……怎麼了?你怎麼了?!”姑獲鳥扳住對方的肩膀,瘋狂搖晃。
日輪:“……我感覺他快吐了,快停一停。”
作者有話要說:※人類老板登場了。
※鱷魚老師喜歡對稱我也喜歡對稱
※求作收和預收,麼麼噠。為什麼我沒有作收?
※然後我看了一眼,情報裡緣一老婆叫「歌」,熱情漫畫翻譯的是「宇多」,b站翻的是「詩」。我采用「歌」麼麼噠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