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看老嫗,隨後對著林緒說道:
“自然是為了令堂而來。”
此時,林緒已經來到了前廳的門口,這才發現那老嫗臉上的紅潤不過是點綴出來的。
就像那紙人一般的臉。
“你看出我的母親什麼征兆?為何不收錢?”
“想必貴客也已經清楚了,她的大限將至,而且貴客家中不止一喪,節哀。”
“真無法救?”
“無法可救。在下觀之,生死有定論。貴客乃修行之人,或可一試。”
這句話顯然是不想摻和進來。
林緒卻沒有那麼快放過他,又說:“閣下推脫之意太明顯了,我非要你來幫我呢?”
“貴客說笑了,我們並無大能,逆天改命的事情可做不到。”
男人站起身,臉上陰鬱的神色更甚。
老嫗則是繼續閉上了眼,不知在想什麼。
“不,你至少應該告訴我,到底會怎樣發生。”
“此乃天機”
“放他娘狗屁的天機!你說,我來承受。”
林緒心中默念法訣,對著男人搖搖一指。
像這種因果嫁接,修仙者是最為擅長的。
後者臉上充滿了震驚與激動:
“仙師?您是仙師!”
說罷,他忽然跪下來,朝著林緒磕了幾個響頭:
“仙師,在下願為您驅馳!”
林緒心中不解,便不動聲色問道:“想必你也有求於我吧?”
“正是仙師莫要急,在下先為仙師解惑。”
男人陰鬱的神色忽然掃清了不少:“仙師的父母此次與仙師乘高鐵出行,想必仙師已經幫助他們規避了這一劫。
然而劫數難逃,凡劫迎難而破者為上,尋擋災者受劫為中,而避一時之禍者而為下。
顯然,令堂令尊依舊會在高鐵的歸程中出事,而且很可能影響到其他人。”
“真無破法?擋災可還有用?”
“已無用,惟上策可以一試。”
林緒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了一眼暗無天月的夜空。
看來一味的逃避已無濟於事了。
“得了,我問完了。你可有什麼訴求?”
“在下的母親年歲已至八十四,遇劫後不能說話,非病恙也。
而且此後時常夢遊,並且會將兩腮塗上紅”
男人細細說著,林緒則是仔細觀察老嫗。
她身上沒有鬼氣,顯然不是鬼上身。
如果是鬼上身,男人應該也能解決。
但老嫗身上的死氣全身彌漫這死氣
林緒忽然感到有點熟悉。
這和接觸高祖父時的感覺類似,不過那時自己還不懂得死氣是什麼感覺。
修仙者身上的死氣,如果不是同為修仙者的身份,恐怕都認不出那是死氣。
可她就是一個普通人啊!為何會有修仙者的死氣?
林緒看向男人:“你可有把什麼東西給了你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