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第一次已經發射出去,那麼剩下的時間就非常緊迫了。
他們被發現的風險會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大。
梁宇智照著她的去做,一連朝著左邊微調角度,分彆射出十一支箭。
這一過程,也沒有超過七秒。
“溜了溜了。”
第二日清晨,所有的弓箭和信已經被扣在了中軍大營內。
信上的密文並不複雜,隻要懂一點相關知識的人花上一點時間就能破解。
“信都收繳回來了麼?”節製使楊嗣業問道。
“大人,確定無誤了。”
“好了,你們先退下。”韓道說道。
“嗨!”
韓道看了看兩側的指揮使:“茲事體大,我等為軍中之人,不得逾越民政,還得讓布政使去定奪。”
“是,不過,這封信給我們恐怕有深意。”坐在另一側的楊嗣業提醒道,“剛才已經有人詢問布政司民情事宜,但一切如舊,可見那一邊並未收到任何消息,反而是我們收到了”
聽到楊嗣業這一番話,韓道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對於這些事情,他年輕或許還能攪和攪和,但年紀大了,也不好過多思慮。
“楊公,為之奈何?”
“自叛亂爆發後,王布政使一直沒有與我們在線下會麵,而民生大計,民政大權,也紛紛朝我們讓步,實在是太反常了。
我們這些武人,肯定不像他們那樣有經驗處理民事,這幾日來,很多後勤都得變相去幫扶民眾,致使進攻不利,傷亡加大。”
“你是說他故意這樣的?”韓道聽出來楊嗣業想要乾什麼了。
“現在隻需精兵三千,去到布政司、按察司和轉運司的臨時駐地一探便可。”
楊嗣業依舊沒有明說,但意圖昭然若現:“任何流言蜚語,自然不攻自破。”
三千精銳前往那裡,誰都知道這是用來乾什麼的。
“二三子可有意見?”韓道朝下方的幾名指揮使問道。
“我等無異議。”指揮使們自然也不想圍攻地堡群徒增傷亡。
“那好吧,傳令,命魏信為主將,阿史那從義為副將,唐規、公孫安平為偏將,抽調中軍大營之兵三千,將可疑之人拿下。”
這些人,全是韓道的親信。
楊嗣業:“可。”
韓道掃視了下方的人一眼,又對楊嗣業說道:“此次我擔全責。”
楊嗣業搖搖頭:“我有監軍之實,想來此次叛亂,皆從地方而來,地方官方監管不力,已致彌天大禍,我等欲要補天,必不能循規蹈矩、做事惜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