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巍雖然有心救駕,可是他雙拳難敵四手,僅憑一己之力又如何拗得過這群僧人?
直至剛才暴亂結束,眼見著宮中禁軍已經前來鎮壓,那群僧人這才放出了李巍。
跑出了偏殿的李巍顧不得地上的血泊,直接跪倒在了李承乾的麵前:“奴婢救駕來遲,讓陛下受驚了,還請陛下恕罪!”
聞聽此言,李承乾搖了搖頭:“這件事情怪不得你,畢竟事發突然,而且就算你在這裡,恐怕最終也將落得一個和他們同樣的下場!”
李承乾並沒有因為此事而責怪李巍,而是讓他站了起來。
就在這時,兩名禁軍壓著一名身穿金甲的將領走上台階。
這名將領將頭壓的老低,還在不斷打著冷顫,顯然是被嚇破了膽。
李承乾提起手中的長劍,用劍尖挑起了他的下巴:“你是什麼人?”
“卑
職,卑職是祖陵衛衛隊長,司徒尋!”
“朕之前上山的時候,朕帶來的禁軍為何會被隔絕在山下?”
“是卑職下的命令,卑職擔心這麼多人一同上山很可能會打擾到太祖皇帝和先帝的安寧!”
聞聽此言,李承乾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究竟是擔心打擾到太祖皇帝和先帝的安寧,還是擔心朕不會死在這群刺客的亂刀之下?”
“你將這群禁軍阻攔在山下,為的不過是給這群刺客製造出一個合適動手的機會,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
李承乾說到此處勃然大怒,一腳踹在了司徒尋的肚子上。
雖然他穿著甲胄,防守的可謂是十分嚴密,可在挨了這一腳後,他卻還是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絞痛,身體也不受控製的朝著後麵退去。
在被踹中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仿佛是被攻城錘給重重的撞了一下。
他氣血翻湧,半跪在地,捂著肚子對李承乾說道:“陛下,這件事情並非卑職有意為之,而是大將軍李道龍事先吩咐下來,要求卑職阻攔隨陛下上山的禁軍。”
“早在昨天晚上,大將軍便已經將命令頒布下來,至於這些被派上山的黑衣人,也全都是大將軍手下的士兵,他們全都是被李將軍私下安排
在此,為的就是在今日行刺陛下!”
李承乾雖然早就猜出了此事是有人從中作梗,但是他萬沒想到從這群刺客嘴裡沒有得到的信息,竟然會在司徒尋的嘴裡聽到真相。
他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同時彎腰看向麵前的司徒尋:“你為什麼要將所有的秘密全都合盤脫出?”
“因為卑職希望陛下能夠履行承諾,能夠饒恕卑職一命,哪怕陛下要將卑職流放,卑職也絕無怨言!”
聞聽此言,李承乾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陰鷙:“這個條件在他們的身上適用,但在你的身上不適用。”
“為什麼?難道陛下要食言而肥嗎?”
“不是朕要食言而肥,而是因為你和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太過懸殊。”
“如你所說,他們不過是李道龍手下的士兵而已,他們按照李道龍的要求行事,那是他們的天職所在,如果他們願意袒露真相,願意將李道龍供述出來,那朕自然願意饒他們一命。”
“但是你司徒尋不一樣,你是先帝臨終之前欽點的祖陵衛,先帝對你如此信任,可是你今天卻做出了背叛先帝,背叛朕的舉動。”
“如果朕今天饒你一命,那日後再有人效仿,朕是不是也要法外開恩,再饒他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