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一例外的,都是右相陳凱之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睛,視線透過一條縫隙,盯著王一石看了又看。
“愛卿,再沒有彆的人了嗎?”
李承乾話有所指,王一石渾身打了個冷顫,趕緊補充道。
“有!還有一人!”
“是兵部尚書,範統。”
他的額頭上冷汗直流,範統不僅僅是依附著右相,和他也有些交情,本不想提及。
可聽李承乾剛才所講,似乎在心中早有答案,隻不過是在試探他有沒有隱瞞。
“臣把知道的都說了,還請陛下明鑒!”
他深呼吸幾口氣,哪知道李承乾所創建的東廠已經發
揮出作用,剛出宮不久就已經收集到這些消息。
故意去問,就是要看看王一石幾分真心,還算是合格。
“愛卿不要這麼緊張,朕就是隨口一問。”
李承乾輕笑出聲,把幾句話說的輕鬆,反而讓王一石內心難安,強擠出一絲笑容,遠比哭還要難看。
“聽見了嗎?把這些名字都給朕一一記下。”
“來是去問問他們為何要到此處,莫不是和司徒尋有所勾結?”
李承乾朝著李巍看過去,交代了幾句話,更是目光深遠。
借著這個機會,必須要大做文章,極大可能的去削弱掉右相的實力。
擅自動手顯得名不正言不順,哪像眼下,他們自己往槍口上撞。
李巍重重點頭,不敢有絲毫懈怠,又走近到李承乾的身邊,原來是發現了有人在暗處盯著。
“無妨。”
李承乾擺了擺手,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態勢,眼睛長在彆人身上,哪管的了那麼多。
“他們願意看,就讓他們看著。”
“隻怕夜裡睡不著覺,到時候彆往朕的頭上怪就好。”
幾句話看似毫無厘頭,王一石的心中卻有了幾分猜想,趕緊把路讓開。
聖駕再起,入了大理寺後,李巍親自帶人守在天牢的入口處。
王一石
臨危受命,跟著李承乾一起往裡走,心驚肉跳,膽顫的很,生怕有所疏忽。
走了沒多遠,李承乾忽然停下步子,四處去看,牢房裡關著的大多是一些年過花甲之人。
全都被用過刑,精神萎靡,見到他之後都往過湊,眼神變得急切。
“陛下,是陛下來了!”
“真的是陛下,老臣叩見陛下!”
這些人高呼萬歲,李承乾將視線在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停留,才發現有不少熟悉麵孔。
“這是怎麼回事?”
他朝著王一石看了過去,這些人都曾在朝為臣,後因種種緣由,被彈劾到罷官下獄。
實則是因為得罪了右相陳凱之,多是清廉潔之臣,最後落得一個皮開肉綻的下場。
可李承乾要是沒有記錯,他們應該被關在刑部的大牢,而刑部尚書也和陳凱之關係匪淺,算是同盟之友。
“陛下,這幾位大人本關在刑部的大牢,是臣鬥膽跟右相打過招呼,才要到這裡來。”
“隻把他們關著,再沒用過刑,也不能放掉,才能保全他們一條性命。”
王一石捶胸蹈足,把自己的不容易全都說出口,陳凱之一直都在拉攏他的加入,當他提出來這個要求之後,還以為是主動拋來的橄欖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