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胭走過去時,他已經坐在餐桌前吃那碗粥了,想到曹方說他今天又沒怎麼吃,她心裡頭不是滋味,“後天元旦放假,我到時候再來……”
“我明天就出院回金陵名邸養傷,”霍銘征拿著勺子,眼底沒什麼情緒,“小沁會照顧我。”
像一盆冷水迎麵潑過來,付胭的心臟猛地皺了起來,仿佛停滯了一秒的跳動,臉色刷地一下就白了,再精致的妝容都遮擋不住她毫無血色的臉。
這一巴掌打得太響,太疼。
她低垂著眉眼,點了點頭。
霍銘征抿著唇,目光深沉地看著她的臉,猛地丟開勺子朝她大步走去,扣住她的後脖頸逼迫她抬頭。
“你這是乾什麼?”
當看到她發紅的眼睛,他的胸腔劇烈起伏,目光落在她的紅唇上,吻了下去。
……
男人的氣息越來越粗重,付胭被吻得頭昏腦漲,心裡有一根弦差點崩斷,卻沒忘記黎沁和她說的霍銘征想要孩子,也沒忘記現如今和霍銘征的關係。
她往旁邊一躲。
霍銘征濕熱的唇擦過她的臉頰,唇齒咬上她的耳珠,氣息滾燙,喑啞道:“不願意?”
付胭自然沒忘記自己和霍銘征之間的交易。
他幫她救母親,她成為他的情人。
他想要她,是交易內合理的要求。
“嗯?”蠱惑的聲音劃過她的耳膜。
付胭的眼眸潮濕明亮,可那天深夜黎沁一句‘男朋友’徹徹底底將她打醒,她在道德和倫理間苦苦掙紮。
她唾棄這樣的自己,可同時也避免不了。
她隻能解釋:“你受傷了,不方便。”
“我傷的隻是肩膀。”男人目光緊凝著她的紅唇,虎口鉗住她的下頜,再次低頭吻上她,蠻橫挑開她的貝齒。
鉗住下頜的手遊移著往後,手指探進披肩,他溫熱粗糲的大手撫上她光滑細膩的背脊。
付胭的蝴蝶骨右下側又一顆紅痣,被她粉白的肌膚襯得猶如一顆漂亮的瑪瑙,惹人憐愛。
每次情到濃時,霍銘征從後疾馳地要她,都會忍不住咬上去,他欣賞著,她疼得戰栗衝入巔峰,身子控製不住地痙攣的樣子。
她不擅長偽裝,或者說她在霍銘征麵前的演技太差。
身子的戰栗和攥緊的拳頭出賣了她的不情願,霍銘征吻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著她緊閉的雙眸顫動的睫毛,完全在狀況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