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人動了一下,霍銘征呼吸一沉,他連忙把人拉回到懷裡,臉色陰翳,“要做筆錄,也是我親自送去。”
兩名警察互相看了一眼,也不敢再要求對方坐警車回去了。
整個過程付胭一個字都沒說。
上了車,霍銘征親自給她係安全帶,拿濕巾擦乾淨她的手指,“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付胭兩眼空洞地看著車窗外。
直到車子在警局外停下,她下車,被兩名警察帶走,仍是一個字也沒說。
錄口供的時候,因為有霍銘征在邊上,警察對付胭的態度很客氣,再加上她很配合,錄口供進展得很順利。
“付小姐,請問您為什麼要刺傷黎小姐?”
“我沒對她動手。”
警察頓了一下,“現場的監控拍到,是你先對黎小姐動手的。”
霍銘征眼風凜冽,“你這是在偷換概念,口供是這麼做的嗎?”
這是辦案的手法,故意製造出漏洞,令犯罪嫌疑人心虛入坑,警察礙於霍銘征的威壓,改了口:“你的確對黎小姐先動手了是嗎?”
付胭語氣平靜而冷淡,“我到機場抓她,是因為她策劃了一場車禍,導致我朋友也就是國家擊劍運動員季臨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警察同誌如果不信的話,可以問我身邊這位霍總。”
她口齒清晰,邏輯自洽,很難讓人不相信。
警察看了一眼霍銘征,後者目光深沉晦澀。
季臨的車禍他有所耳聞,但事情還在調查當中,也不歸他管。
就在他糾結問不問霍銘征的時候,霍銘征目光凝著付胭的側臉,神情晦澀難辨,“不是黎沁,是另有其人。”
付胭嘴角劃開一抹嘲諷的弧度,落在霍銘征的眼底。
他怎會不知道,她就是想逼他親口承認對她撒謊了。
可是她卻再也不相信他了。
付胭對警察說:“警察同誌,該說我都說了。”
警察點了點頭,“付小姐,現場有人目睹你刺殺黎小姐,機場的監控也拍下來了,刀上有你和黎小姐的指紋,黎小姐現在危在旦夕還沒搶救回來,在事情還沒查清楚之前,今晚可能要委屈您留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