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雹整下了三天，屋子外麵的馬路上白茫茫一片，全是大大小小的冰雹。
溫度也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
兩人穿著羽絨服，戴上帽子手套，拎著鏟子和桶下了樓。
冰雹凍在地上像一個個圓疙瘩，明婉打了個哆嗦，密集恐懼症的人還真看不了這個。
他們倆沒在附近收，而是走到稍遠一些的位置，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還是懂的。
天氣夠冷，冰雹並沒有化，凍地上也不太實，鏟子在冰球底部輕輕一鏟就下來了。
他們收了一堆堆大大小小的冰雹進空間，這些可以留著以後降溫用。
在第二次收集冰雹的時候，他們發現冰雹中間開始生長出一種植物。
整株植物晶瑩剔透，像是水晶一樣，摸起來冰冰涼涼的，形狀酷似小番茄，不走近根本發現不了。
三天出苗，三天開花，十天結果，如果結果當天沒有摘下就會像水一樣化掉。
果子晶瑩剔透，吃起來甜甜的、也冰冰涼涼的。
幾顆果子下去，全身的燥熱都能消下去，就像某飲料的廣告語，透心涼，心飛揚。
一株植物上麵能結兩串果子，每串十到二十個小果子不等。
果子具體什麼作用不知道， 但應該跟雪果一樣能補充維生素。
味道也不錯，在沒有新鮮蔬菜的末世，也算是一種不錯的維生素來源。
兩人在偏僻的地方一邊收冰球，一邊兒摘著上麵的冰果，這是他們自己取的名字。
果子不頂餓，也可能是被冰雹嚇怕了，大多數人都選擇繼續在基地乾活掙積分，而不是出來摘果子。
這個果子依然不能做果乾、也不能長久保存，隻能吃鮮的。
這就導致大家對它並沒有多熱情。
隻偶爾能遇到些小孩子來摘一些回去賣積分，據說可以換些物資，不過不多，沒有大人願意來，隻有小孩子。
動物也壓根兒沒出來，之前永夜裡的老鼠蟑螂更像是沒出現一樣，徹底的銷聲匿跡。
隻偶爾能在冰雹底下麵看到一具具老鼠和蟑螂的屍體，證明它們確實存在過。
當然也有彆的動物屍體，都在冰雹的最底層，看著也都比常規的體型要大。
屍體被冰雹砸的血肉模糊，下麵的地麵一片都是紅色的，連冰球也被染成紅色。
樓上的鄰居，他們遇到過兩次，應該也是去收冰雹和果子。隻不過對方知道有什麼用處，他們不知道。
不過他們也沒有問，對方也沒有說。雙方都不是多事的性子，點點頭就算是打過來招呼了。
冰雹持續了三十五天，正好收了兩茬果子，冰雹就停了。接著就是永無休止的狂風。
好消息是外麵的溫度升高，地上的冰雹全都化成了水。壞消息是風越來越大，這對高層可不算是個好事兒。
在日曆上記下冰雹持續的天數，冰果的形成，尹禛還畫了畫做了筆記。這是獨屬於他們的生存筆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