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紛紛給江攬月行禮,“見過母親。”
謝慕雲瞄見桌麵上多出的幾幅碗筷,疑惑問:“母親為何多備了兩雙碗筷,可是父親與大哥要來用膳?”
謝懷川甚少留宿梨芳院,平日的魂都被琳琅閣的人給勾了去。
謝慕雲一時不解,桌麵上多出的兩幅碗筷。
談及謝懷川,江攬月麵上閃過一絲失意,“你父親極少來梨芳院用膳,往日不來,今個也不會突然至此,你大哥一大早就去了醫館。”
她拉著謝慕凝的手坐下,“你二叔母與棠兒昨日去永安侯府大娘子的賞花宴,鬨了些不愉快,棠兒那丫頭哭了一夜,為娘便想著早上做些她愛的吃食,哄哄她。”
謝慕雲聽完眉心蹙得更深。
這謝慕棠是她二叔唯一的女兒,視若珍寶,若是被人欺負受氣,她二叔頭一個不放過人家,哪輪得上江攬月來安慰。
謝慕雲疑惑:“棠兒那丫頭昨日在外祖家是出何事了?”
話落,江攬月有些難以啟齒地偷瞄了一眼謝慕凝,謝慕凝低眉斂首,沉默不語,柔荑攥了攥手心的錦帕。
謝慕雲眼尖,敏銳地察覺到謝慕凝的不對勁。
江攬月歎氣:“都是些女兒家的事,棠兒已過了及笄之年,為娘與你二叔母想為她尋覓一門好親事,你二叔母看上你大表哥,想著親上加親,不失為一樁美談,可誰成想,你大表哥覺得棠兒性子過於跳脫,怕是擔不起這永安侯府的大娘子的位子,就拒了棠兒。”
謝慕雲咂舌。
就為這?哭了一夜?
她忍不住去捏眉心。
她見過幾次江少卿,長得一表人才,任從七品司農寺主簿一職,尚未娶妻。如今京城各家閨秀都眼巴巴地盯著永安侯府未來當家主母的位子。
她那大舅母又厲害得很,普通女子怕是看不上。
當年江氏不顧老侯爺的反對,硬要嫁給謝懷川,江家與謝家關係曾鬨僵過一陣,還是五年前她外祖突生急病,她去侯府服侍了一陣,才使得兩家人關係重修為好。
在謝慕雲看來,江少卿雖好,但並非是良配。
“母親,這棠兒...”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道催促聲,謝慕雲趕緊止住話。
“走啊....磨磨唧唧乾什麼呢,你大伯母與你三哥哥,四姐姐都在等著了。”
謝慕雲抬眼朝門邊看去,沈氏穿著弧領式綠衫搭淺褐色的綺衣,頭梳高髻,銀步搖垂落發間。
身後人梳著雙環髻,上著團花紋桃紅衫子,下搭黃裙,清麗的臉蛋盛滿愁容。
謝慕雲與謝慕凝趕忙起身,行禮:“見過二叔母。”
“見過大伯母,三哥哥,四姐姐。”
“雲哥兒不必多禮。”
沈氏將謝慕棠摁在謝慕雲身邊坐著,隨後坐在江氏對麵。
“雲哥兒是何時回京的,怎不派人告知我一聲,我好設宴為你接風。”
沈氏熱絡地與謝慕雲搭話。
“回叔母的話,前日回的,勞叔母費心。”
“誒,哪裡的話。”
江氏見謝慕棠一直耷拉著小臉,夾了塊栗子糕到她碗裡,“棠兒,大伯母特地讓小廚房為你準備了你愛吃的,你不是平日一直覺得梨芳院的廚